一个村庄也就三四里的地盘,李国楼下午的活动进展的非常顺利。把西面的每栋建筑都查探一番后,李国楼向黄田氏的家走去。一名挑着粪担的农夫迎面走过,还不让道,笔直向李国楼而来。吓得李国楼直接跳到田地里,捂着鼻子急忙逃开。
真是怪人,见官差也不怕,还没有礼貌,不把小道让他先过去。李国楼在远处向那名农夫的背影,也把这名农夫记在怀疑对象的那一栏上,一瞅那名农夫的名字已经跃然纸上,哎!那就是第一嫌疑犯吗?李国楼苦笑,又将那名农夫的名字划掉。
李国楼进入黄田氏的家,金二子已经坐在里面喝茶,李国楼白眼道:“金捕头,你为什么不到黄村正家里等我呢。”
金二子嘿嘿干笑两声,道:“李队副,别笑话我了,我哪敢自说自话,什么事都要请示长官的嘛。”
李国楼暗自腹诽,没有揭穿金二子表里不一,这种苟且之事,还是当做不知道,万一有事发生,也能推个一干二净。
李国楼坐下,让黄田氏回屋里,他们两人坐在客堂间说一会儿话就行。桌子上瓜子花生糖果都有,金二子已经吃了一大堆瓜壳,全部扔在地上,乡下地方都是这样吃东西的,等会儿用扫帚簸箕清理一下就行,不像城里人还要把瓜壳扔在垃圾桶里。
李国楼连干三杯茶,才缓过劲来,叹道:“今天是我说话最多的一天,嗓子都要哑了。”
金二子低声道:“李队副,这里的人都是混蛋,一问三不知,我跑断腿,也没有问出什么。”
李国楼瞥眼金二子,道:“那是你没有问对人,不要小小孩,我就扫听到好多事情,说出来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金二子不敢相信,说道:“啊!李队副,你不要闷人,就那个贼兮兮的张嘎子,能够知道黄村的秘密,我不相信,你尽胡诌。”
李国楼剥开一颗糖,随口道:“金捕头,你不相信拉倒,我心里已经有五成胜算,就是因为有贼兮兮的张嘎子在这里,我更相信这里藏龙卧虎,这次来这里值了。”
李国楼还是按耐不住,调侃了一下金二子,至于金二子听不听得懂?李国楼相信只要不抓个现行,金二子打死都不会承认有过和黄月氏有过苟合之事。长年累月和罪犯接触,金二子也变成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知道传闻和罪证是两码事,两人之间的事,没有旁证是做不得数的。
金二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李队副,那就透露点案情进展,也好让我晚上吹吹。”
李国楼说道:“说一点没关系,不过嘛我今晚不喝酒,若是黄村的人过度热情,这酒全部由你喝。”
金二子一拍胸脯,正色道:“大丈夫一言,快马加鞭,我全部挡了。”
李国楼拿出包里的笔记本,说道:“那好我说了,不过内容五花八门,你要自己领会,听不懂不许提问,我不会解释的。”
金二子频频点头道:“我知道这是李队副考验我的思维能力,我会动脑筋想的,晚上我不睡觉,也会想案件的,黄村就是有些邪门,我也出来了。”
着金二子奸诈的邪气笑容,李国楼知道金二子总有一天自己会吹出来和黄月氏之间的秘密。这就大老爷们的风流事,人生得意须尽欢,金二子人生浓墨重彩的一笔书写在黄村,他岂能忍得住不说呢。
李国楼着笔记报起流水账,让金二子听得云山雾罩,内容林林种种五花八门,但他还是低头思索着,是有许多可疑之处。该往哪里寻找突破呢?
客堂间里只有李国楼的声音,门板后面黄田氏躲着在偷听,怎么和女儿的失踪毫无瓜葛,两位捕头到底在聊些什么?黄田氏怎么也想不明白。
李国楼上说了一个小时,合拢本子放入皮包,然后说道:“金捕头,这就是对你的考核,明天早上给我说说你的想法,怎么去侦破这桩无头绪的案子?”
金二子早就没心思吃瓜子了,苦恼人的笑流露出来,说道:“李队副,这么多嫌疑犯,一个个审问过来,我们要呆几天才能回去啊?”
李国楼了跨入里面房间的那道打开的房门,凑在金二子耳朵边上低声道:“明天晚上我还要喝干儿子、干女儿的酒,不管案子破得了还是破不了,我们明天下午就回去,现在不要让黄田氏知道,那张牌票我是不会拿出来了。懂吗?”
金二子点头叹道:“李长官,你太心慈手软了,别人拿着这玩意,就能发一笔小财,你却让它作废,我都不知怎么说你。”
李国楼白眼道:“你们就是背后说我不适合做捕快是不是?做事不合规矩。我喜欢就做,你们管的着嘛。包大人少不了我,姚大哥也需要我,而你们也需要我提点。不懂就继续做棒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