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那个女人一定是只鬼！”萱趴在桌子上，手里不停地拨弄着一枚一元硬币，闷闷地这样道。

此时正是夜晚，因此萧凌墨也重新化作人形，双手捏诀、盘膝坐在萱对面。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脸上的神色泰然自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萱的话似的。

见萧凌墨不理自己，萱撇起嘴，伸出食指向他的额头轻轻戳去。不过这一次，却不再像是碰触一个虚影一般一穿而过，反而是像戳进了一团浓浓的烟气中一样，被她指尖触碰的部位轻轻地散开，又迅速合拢。

“咦，怎么会是这样？”萱满心好奇，开口问道。

萧凌墨双手变换一个手势，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之后猛地睁开眼睛才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尝试聚气，到现在为止好像总算有一收获。”

萱听罢一阵欣喜，急忙问道：“这么，你有可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了？”

“不可能。”萧凌墨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七彩琉璃珠这样的法宝，就算我找回剩余的魂魄，也无法凝聚阳气。”

“是吗……”萱失望地低下头，把下半张脸深深地埋进臂窝里，看着萧凌墨淡淡的神色，反而感到一丝心疼。

萧凌墨似乎看到了她的想法，淡淡地一笑道：“不这个了，我虽然功力大减，但是五雷吸魂掌九重招数的精妙依然如故。而且我本就是一介魂魄，有几魂几魄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倒是先来眼前的事吧。你刚才，那个什么监控上根本没有那个女子？”

萱头。萧凌墨眼睛微眯问道：“这个监控。有可能被人改动吗？”

萱想了想迟疑地摇了摇头道：“我看的并不是录像带，而是实时监控的回放。应该还没有这个技术吧。再了，谁会去改它呢？可是如果那女人是鬼的话。一切就都好解释了。萧凌墨，鬼可以被录像这样的东西记录下来吗，我看电视里都是，照片是可以照出鬼的。”

萧凌墨楞了楞，木然地看着萱，似乎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萱尴尬地一拍脑袋道：“哦对了，我忘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停留在古代……”

萧凌墨眉毛一皱，故作生气的样子道：“我已经学习得很快了，不过现在的蜡烛可真是奇妙。轻轻一按就会亮，似乎还可以烧很久。”

萱一脸无语，汗颜道：“我告诉你多少遍了，那叫电灯，不是蜡烛……”

“哦？是吗……”萧凌墨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笑眯眯地看着萱。这时的他，不再像是法力高强的道人、门派的掌门，也不再像是统领万人的将军，一改往日冷静淡漠的形象。反而像是一个害羞的大男孩。看得萱不禁痴痴地愣住，虽然陌生，可这样的萧凌墨，反而显得更加真实呢！

她情不自禁地也跟着莞尔一笑。心里涌起许久未曾体味过的甜蜜。就算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保护自己的萧凌墨，可就像现在这样淡淡地朝夕相处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可惜的是。萧凌墨很快又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模样，沉思了一会之后道：“如果那女子真是只鬼。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鬼气虽有，可是很淡。还没有浓到确认她是鬼的程度。难道我真的功力不济，连这个也感觉不出来了？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