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是一套是十二生肖小金裸子,用红色的络子编成一串,小孩子见了多半都会喜欢的。
女儿到了,柳氏便起身,带着她大房的人一块儿往朱夫人的上房走,一路上络姐儿蹦蹦跳跳,欢快非常。
魏绾见了,对周宝珍笑到:“说起来也怪了,这络姐儿不大像咱们家人,倒是同三公主很有几分相像,难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话周宝珍听了不过是一笑,倒是柳氏皱了皱眉,可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上房,其他几房人都已经到了,二姑娘、三姑娘、五姑娘都来了,只是不见四姑娘。周宝珍私下朝三姑娘打听了打听,说是四姑娘的婆婆不舒服,所以今日只四姑爷来了,说是四姑娘自愿留在家里伺候婆婆。
周宝珍听了,心想哪有这样的事,母亲的不舒服,做儿子的可以上老丈人加来,当媳妇的倒连娘家也不能回了?再说哪有这样巧的事,回回四姐要出门,亲家太太就必定是不舒服的?不过又是一次婆媳角力罢了。
四堂姐的性子傲气些,大概这也是亲家太太一直想压服她的原因吧。
五姑娘看着比之前圆润了些,周宝珍一问,才知道五姑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周宝珍很高兴,向她道喜,五姑娘成婚后的日子像是过得不错。听表哥说五姐夫极通俗务,为人精明圆滑,如今看来对五堂姐也不错
由此可见,女人的婚姻运真是莫测的很,它同出生有关系却又不是必然的,更像是一种运气。然后婚事考运气,过日子却是靠脑子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周宝珍将今日大嫂的话学给萧绍,因为这种事不说还不觉得,说过之后,周宝珍再看络姐儿的时候,发现她确实不大像自家人,倒真与三公主有几分相似。
“表哥,难倒真像大嫂说的,这就是缘分?”
周宝珍被萧绍揽在怀里,萧绍今日又喝了酒,车厢里便都是微熏的酒味,周宝珍觉得这事挺有趣,萧绍却是同柳氏一样皱起了眉。
“那不过是大嫂自己觉得罢了,我看络姐儿就有些像你,尤其是发脾气不讲理的时候,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萧绍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周宝珍听得笑了起来,握拳在萧绍胸前捶了一下,争辩到:“姨妈说我小时候最是乖巧,人家哪有不讲理。”
周宝珍一个不注意,把对婆婆之前的称呼又漏了出来,被萧绍好一顿嘲笑,问她谁是姨妈,姨妈又是谁。
这事算是被岔过去了,可萧绍心下却有些沉吟,以前是他疏忽了,随着两个孩子日渐长大,想来如魏绾这样的明眼人也会越来越多的。
整个正月里,过的无波无澜,宫里的案子也一直没什么进展,连个外甥满月那日,周宝珍如愿去侯府看了姐姐,姐妹两见面,比之之前,自然更是亲近了不少。
两个孩子,包在大红色的襁褓里合眼而睡,一模一样的面容,周宝珍看了半天,也分不清哪个是大的,哪个是小的。
“老大右耳后有颗米粒大的小红痣。”周云华见她这样,便出言提醒到。
周宝珍朝两个孩子耳后看了看,果然真像大姐说的那样,因笑到:“好啦,这下不会弄错了。”
周云华笑了笑,没有告诉妹妹,作为母亲即便只看一眼孩子,她也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亲家夫人真去家庙了?”
周宝珍见房里没有别人,便在姐姐耳边轻声问到。
周云华提起江氏倒像是并不如何生气,只是语调平淡的说到:“我公公想替她求情,说年后再去家庙,只是这回是祖父亲自发了话,于是她年前便被送走了。这些日子我做月子没看见,不过听你姐夫回来说,公公他每日都长吁短叹的,为这还被祖父骂了两回。”
周宝珍点了点头,又问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周云华这回倒是撇了撇嘴,对妹妹说到:“我以身子不好为由,没插手这事,一应事情都是你姐夫自己安排的,跟去的也都是你姐夫自己的人,如此以后但有不好,也同我没有关系了。”
这样的事,姐姐没有落井下石,便是她仁义了,这事姐夫也说不出什么,说起来姐姐这些年过的也够糟心的,这以后总算是能清静些日子了。
转眼便是元宵节了,这一天,皇帝照例是要上城楼与民同乐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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