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语说:春雨如油。但是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对春雨历来没有什么概念。给人最多的感觉无非就是春天的雨似乎并不是那么喜人。冰冷的春雨胡乱的打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烦躁的人更加的心烦意乱。
范峰手里死死的捏着电话,抿嘴不语。出神的着电脑显示器。身体就好似得了癫痫病的病人。突突的颤抖着,频繁而富有节奏。
华安基金为每一个基金经理都配了一个助理。范峰的助理是范峰在无数金融商学院莘莘学子中亲自挑选的一个高材生。小伙子很帅气,虽然有些木讷。但绝对是个善言辞的主儿。因为高度近视总带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厚厚的镜片似乎给人一种学院派特有的学究气质。
范峰抬眼了自己的助理,发现其用一种担忧的眼神望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消沉的说道:“张玉,你去给我弄冰水回来。”张玉连忙点点头,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范经理,您没事吧?”范峰斥责似的了眼张玉,虽然并没有说话。可是冷冷的目光依然吓得张玉三步并做两步蹿出了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张玉正好碰上同事小马。小马友好的招呼道:“张玉,这是怎么了?瞧你吓的脸儿都绿了,是不是你们范总又火山爆发了?”张玉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们范总负责的票本来涨了,可是神经病似的非让下单员帮他查是哪里出来的买单。你说这不是找不痛快吗?大盘跌咱们票涨应该是好事啊!我关心关心他,你没见啊。他那眼神啊~哎!好像吃了我的心都有,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小马含含糊糊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我们可都羡慕你呢。能跟着咱们华安基金最有前途的老总,你就美去吧!一天到晚还总抱怨,不摔打摔打兄弟你,往后焉能成为金融市场上的一方枭雄啊!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说完话。小马拎着水壶赶忙蹿进了自己老总的办公室!
张玉无奈的走到茶水间,有些郁闷的嘟囔道:“谁苦谁知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说完话,从制冰机里夹出些许晶莹剔透的冰块。装在冰桶里走回了办公室。
张玉刚一进办公室,就感觉似乎自己站在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熊熊的火焰似乎从范峰的眼睛里蹿了出来。自己连忙低着头,把冰桶放在范峰的办公桌上。这才正脸冲着范峰,规规矩矩缓缓的退到自己的小办公桌旁。装死一般的萎在了里面。
范峰根本没注意到张玉已经把冰桶放在了自己手边,一边着上证指数就好似春雨一般快速下落,而自己重点追踪的航天电器就好似吃了伟哥一般,还在疯狂的上窜。鼻子尖上趟着虚汗,血灌瞳仁的盯着盘面,心里火急火燎的担心后面的趋势会不会失去控制。
张玉心中说不出的纳闷。范总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大盘跌了,咱们的票涨了。按道理说应该庆幸或是高兴才对啊!现在范峰的表情就好似大盘百花齐放,唯独自己的票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范总不会是神经了吧?
范峰有些等不了了,刚想抓起电话在追一遍交易员。到底是哪里的席位在吸货。手刚刚抓住电话,还没拿起来的功夫。电话铃响了!范峰连忙拿起电话。焦急的问道:“查到了没有。到底是谁进的货?”
交易员撇了撇嘴,心中不爽的想到:我们组虽然是指派给你的交易组。可是我们可不是拿你的工资,大家只是合作关系。怎么现在成了隶属关系了。范峰现在的小尾巴翘的越来越高了。交易员心里虽然不忿!但是嘴里还是柔和的说道:“范经理,我们查到了。今天吸筹的还是昨天的海上证券。现在市场上扫货的基本都是他们,而盘面散户出的单子基本被他们给扫走了!”
范峰面目扭曲的轻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说完话,也没听听对方挂没挂电话。自己先把电话给挂断了。
春雨由大转小,直到现在变成了蒙蒙细雨。但是大盘似乎从蒙蒙细雨演化为雷霆暴雨一般狂泄而下。然而自己手里的票竟然出污泥而不染,这绝对不是自己想到的。做股票就是做人,话说何为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如果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来形容的话,未尝有些太过了。
但是别的票都跌,只有自己的票因为卖盘压力小,而大资金买入压力大。万草丛中一点红!这要是把宁~波涨停敢死队那帮孙子给招来啊。后面想拉升还要先洗他们的筹码!成本无形中将巨增。如果仅仅是涨停敢死队那帮人冲过来也就罢了。大不了被咬一口。要是万一散户出现避险情绪。见自己的票涨的好,跑过来抱团取暖。那才叫真的麻烦呢!
范峰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想的有些多了。随手抓起手边的电话,给华安基金的总经理毛总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