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进屋子,空气中一声不悦传入耳畔:“他来干什么?”
驻足回眸,迎上那对带责备的柔眸,婉尔一笑:“你怎么来了?”
凌寂云箭步上前,一把将栀娘拉入怀里,“我想你了。”
嗅着他身上散发着的异香,栀娘的心沉入了谷底,“如果累了,能坐一会儿再离开么?”
她又在留自己了,这两天的栀娘似自己不认识的,温柔得让自己诧异。颌首进入了屋子里,栀娘低眉,心下又是一阵暗涩。
大约在雅絮苑待了半个时辰,凌寂云就因事物繁多离开了。
终于又迎来了夜,栀娘着急得晚饭都吃不下。迫切的等着凌寂云的到来。彩儿停在栀娘肩上,欢快的叫唱着,仍没能驱散开她眉宇间的惆怅。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听到了院门敲响的声音,跑去打开后,见到的却是风清,虽有失落,却也高兴。
迎他进来坐下,问:“师哥,王爷今日没事吧。”
“寂云喝多了,连姑娘送他回房休息了。”风清淡淡的应着。
能听出来风清有些不悦,栀娘坐下问:“师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抬头不解的看着栀娘,心神不宁的说:“早上连若依大闹雅絮苑的事情,整个城主府都知道了。”
扯起唇角,淡笑道:“我还以何事呢,放心吧,我没往心里去。”
“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
能感觉到他的心酸与心疼,栀娘起身别过一边说:“师哥,王爷的毒开始发作了。”
“什么?”猛的起身,没想到这么快。“不是说没这么快的吗?”
栀娘摇着头说:“昨夜本想我想用阴阳调和之术将他身上的毒气移过一半到自己体内,可早上我替他把脉时,却是丝毫未受影响。”
“你就是因为这个将寂云留在雅絮苑中的,难道你没想过自己这样做了,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吗?”
“师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再说我并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名份,还是不在乎他那个人?”
面对风清紧追不舍的问题,栀娘一时失言了,她也疑惑的说:“我不知道,也许两者皆有,也许两者皆无。”
一声叹息,风清说:“蓝夜姬寂云并没有送给连姑娘,还放在书房里,我已经用内力将花根震碎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枯死。”
“其实与你们接触久了,不难看出你们一定是有大事要做,若王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相信你们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也都会附诸东流吧。”
“你有办法救他的,对吗?”就像栀娘说的,不能让一切白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