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栀娘谢过接下,确是有些渴了,将杯中喝了个精光。
“别急,还有呢。”看栀娘的样子,风清无奈的笑道。
栀娘说:“不用了。”
蓝衣接过杯子说:“公子,我去看看紫衣的饭做好没有。”
“好,去吧。”
栀娘想到了出府的目的,眼神立即淡漠开来,问道:“风大哥,我的药呢?”
风清心下一怔,起身走到穿前说:“栀娘,其实孩子你可以留下来,虽然我不明白寂云为何至今未有子嗣,我想我去说说的话,他应该会承认的。”
栀娘苦涩的笑道:“你是在说要我拿孩子当作攀龙附凤的筹码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风清急忙解释。
“风大哥,栀娘本无享受富贵的命,何来这攀龙附凤之心?你和小三哥一样,将我看得太轻了。”栀娘靠在了床榻上,仍泪水滑落。
风清走到床前,道:“栀娘,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而已。”
栀娘定了定神说:“再多的苦栀娘都能承受,只想留下最后一丝重严。”
“你怀孕的事情,寂云知道吗?”
栀娘摇摇头说:“王爷不知,我告诉他有私事要办,必须离府半月,因彩儿的自由在他手上,他知道我和彩儿的关系,也就同意了。”
“哼,想不到他凌寂云也有失算的一天。”风清道:“栀娘,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里吧,药一会儿我会让紫衣煮好送来。”
“谢谢你,风大哥。”栀娘真心的说着,随即道:“还有,请你别告诉王爷我有喜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想让他负责任吗?”
栀娘冷笑:“责任?你觉得他会负责任吗?从来不曾奢望他承认什么,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现下告之于他只会让我更无地自容而已,何苦呢?”
搂过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体会着栀娘此时的心酸。
月,冷冷的升在空中,还好有星辰作伴,才少了孤独寂寥。
“啊——。”房内传来阵阵揪心的惨叫声,划破了望月溪畔往日该有静谧,风清不安的坐在院子里,手心渗满了冷汗。
栀娘痛苦的抓住被单,汗水湿透了乳白色的衣衫,蓝衣边给她拭汗,边轻言安慰,可有何用?只有自己清楚,一个灵魂正一点一点的剥离自己,附带的痛苦是他对人世的不舍,弃他不顾的报复,而自己则是给予之后的摈弃与背叛,痛——理所当然。
涓涓的溪水流淌着,随心静而静谧,随心涌而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