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云依旧一言不发的将水喝了下去,那动作似在生气似的,可弄不懂自己到底在恼怒什么?
栀娘背上包袱,扶着他走到马儿身边,又回去关上了门出来说:“王爷,民女要和你骑同一骑马。”
凌寂云道:“本王的藏青只会让本王坐骑,再说除了本王之外,还未有人骑上过藏青。”
栀娘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扶他上了马,摸了摸马儿说:“好青儿,你会让我骑的对不对?”
马儿似有灵性的一声长鸣,栀跃上马背坐在了凌寂云的前面,凌寂云吃惊的听着动静,甚感微妙。
栀娘引了引缰绳,彩雀冲了出来停在栀娘的肩上,这是凌寂云想要的结果,他要得到彩雀,连若依的病才有救,自己对她的内疚才会从根本上减轻。
栀娘宠溺的说:“彩儿,送我出去后要记得回家哦。”彩雀雀跃的飞来飞去。
算到那碗水的药效要开始发作了,栀娘说:“王爷,请抓紧民女。”
凌寂云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藏青不会将本王摔下去的。”
藏青不会,可那碗无色无味迷水会,栀娘扯过他的手揽住自己,又将披风后的帽子盖在他的头上,以防不测,毕竟他没死,还有在路上遇到歹人的危险,自己一弱女子,能怎样?
凌寂云莫名其妙的让栀娘摆弄着,想着出去后,如何教训这个自大的女人。
马儿走了起来,彩雀一会跳在这儿,一会儿又停在哪儿,高兴的唱个不停,路过一棵大树时,栀娘还不忘朝树上吼着:“小当家,帮我看家啊。”
凌寂云警觉的听着周围的一切,他想要记住这里,就算出去后抓不到彩雀,可自己能找出来抓。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是曾通的林子,这是迷踪林,除了长期居住在这里且有灵性的动物和自己外,没人能随便进出,更何况现在他喝了迷水。
脑子开始沉重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知道上了栀娘的当,那碗水有问题,心升的愤怒敌不过逐渐消失的意识,终于重重的靠在了栀娘的肩上。
有栀娘的指路,藏青当然不会如同找到凌寂云那般曲折,一路上的践起的花香、落叶,飞舞得漫天都是,一群小松鼠在树上跳着跟着,栀娘对着它们摇摇手,随即又被一阵迎面风拂过耳畔,凉凉的,似乎在诉说着一些什么。
回到边城时,夕阳早已垂下,只留下彩霞映红的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