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不知溪水寂,跃上紫湖临玉览,桥然浑网人一抹,雀鸟飞还无边际。
抓到了枯叶鱼,栀娘放在木盆里,又将竹架上的药草摆弄好,转眼间又到晌午了。
彩儿突然在周围乱窜着,栀娘急忙往屋子跑,看着凌寂云直起身来坐在床上,镇静脸色得让人可怕。
闻着记忆深处浮现的药香,凌寂云惊问:“是你救了我?”
栀娘倒了杯水给他说:“王爷倒是镇静,让民女有些意外。”
凌寂云并未接过水杯,因为他看不到:“本王是不是瞎了?”
“王爷说笑了,您不过是让石头伤到了眼睛,过些天就没事了。”她不打算告诉他中毒的事实。
凌寂云何等的人,他会不知道中毒吗?“少在本王面前装算,实相的就告诉本王,中了何毒?”
“王爷怎知自己中毒了?”栀娘太高估自己,小看他了,本以为他会什么都不记得的。
“哼,本王中毒自己会不知道吗?只是觉得你既然能让本王无性命之忧,定知道本王中的何毒,快告诉我。”
栀娘倒吸了口冷气,这个男人可真历害,她说:“王爷,请恕民女不能相告。”
“为何?”难不成他们是一伙的?
栀娘转身推开窗子,说:“王爷不要乱想,民女只是不想世间多添几缕幽魂而已。”
“你倒是好心得紧,告诉本王,何时才能看到东西?”他急着恢复视力,更因为急着去报仇雪恨。
栀娘说:“王爷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你定然知道自己中的毒有多深,冒然急促恢复,会留下后遗怔的,我想您也不会想遗憾终生吧。”
“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跟本王说话,不相信本王会要了你的命?”
栀娘轻声一笑:“王爷还是省些力气吧,在这里,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再无一人。”
凌寂云抑止住怒意:“这是什么地方?”
栀娘道:“民女之家。”说着上前扶着他躺下说:“王爷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再多说话了。”
彩雀不知何时飞了进来,在屋子里欢喜的叫着,凌寂云好奇的问道:“是何动物鸣声,这般好听。”
听到有人夸她的彩儿,栀娘老实应道:“是民女养的彩雀。”
“彩雀?”凌寂云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道:“你是说可以解百毒的彩雀?”
栀娘微皱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说:“王爷怎会知晓彩雀可解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