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丛林看着他腿上白花花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不由得皱眉,“这次花了不少钱吧,”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面上,“别说安叔俗气,我知道依着你的脾气断然不会用自家的关系,你为了去市公安局应该想了不少的办法,还是拿着,多了就请人吃顿饭,少了你就再添点。”
聂景辰看都没看信封,冷笑道,“师政委当时可是明明白白的说让军区的人行动的,安叔,我若是为了这点子东西,恐怕连军区的大门都不会出。”
安丛林苦笑,“小辰,你安叔这下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聂景辰将裤腿放下来,笑道,“那您就什么都别说,去省厅我没有办法,但是市局还好说,您别忘了我三姨,任谁都得给我两分薄面,再说了,”他的声音冷笑起来,“哪个部门和沈家没有关系,谁动了沈家谁就和沈家结了梁子,这可不是个好差事,都巴不得往后退,有我出面,那帮子人表面上气急败坏,实际上心理美得很。一来不用得罪沈家,二来就是这件差事办不好也有我来顶包。”
“这么说齐州的大老虎就这么被你抽筋扒皮了?”
“抽筋扒皮?哪有,充其量就是给它剃了点毛,老虎还是那个老虎,就是没有毛也怪难看的。”聂景辰说着眯起眼睛,想起何薇说的他们转型的事情来,大概以后公安系统难以管到他们了,不过,若是他们真的想做医药行业,那么就应该由卫生系统来管了,那就更好办了,不着急了,让他们先喘两口气,猫捉老鼠把老鼠玩够了再吃,那才好玩呢!
都要将沈家打垮了,还只是说剃了点毛,是他太谦虚还是沈家太强?
安丛林看着他的表情,心中顿时有所感悟,这个小子确实是谦虚啊!一时间内心中升出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他年轻的时候再意气风发也没有聂景辰这般的能力。
安丛林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刚才师政委来过和他说起做报告的事情,我的意见是事实怎样就是怎样的,不要把功劳强加与我们的士兵身上,该是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不用了,”聂景辰认真的说道,“我想过了,师政委之前考虑的确实对,不能因为我们来了而让士兵们没有表现,这件事情上他们表现的确实不错,应该给予表扬,增加他们的自信!”
安丛林惊讶的看着他,行动之前制定方针计划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就变主意呢?
聂景辰也看向这位师长,然后道,“我这次回首都,得到一个消息,上面会对我们作出一个调整,说不定这是我在其中军区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了,师长,您不必推脱,我们第七纵队得到的荣誉已经非常多了,这一次就算我们留给齐州军区的一份礼物吧!”
安丛林良久才道,“算起来,你们在这边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军区政委知道吗?”
“不知道,确切的文件还没有下来,只是上面落了这样的口风给我。这几年在齐州我待的也很舒服,实在是不想走啊。”
安丛林笑道,“如果你不想走,那我就去给你申请调动,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留在这里,如何?”
“您敢和曹九明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