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青鸢独自走下崖,便见得一伙儿道姑道士候着自己。想来半路逃脱也是不可能。只得像被监押一般重新回了厢房。
连日遭遇,让她晕晕乎乎。可昆仑公子再没露个面儿,让她问个明白。四周送饭侍奉的道姑都是沉默不语,无论青鸢怎么威胁都不吐一个字儿。
厢房依然雕梁画栋,锦衣玉食。唯独周围貌似被加了结界,青鸢想尽法子也迈不出一步。如同软禁般,她彻底失去了自由。
这使她愈发心忧不安。
方陵朔生死不知,桓夜又古古怪怪,昆仑公子意图不明,自己只能坐以待毙,像个金丝鸟儿般被圈养了起来。
秋日一天天凉了。芭蕉叶下雨声日繁,孤鸿声声一江澄鲜,梧桐枝稍秋色老,空气愈发清冷,就算是仙山浮戏,亦是秋意可怜。
这日入夜。浮戏山,水镜湖。
湖水静影沉璧,宛如仙界明镜。万顷无澜莹若水晶,四下晚风寂静秋色如画。云霰散开,一轮秋月朗照万里,愈发衬得那湖面似玉磨之镜。
在这片秋月镜湖之上,竟然伫立着一位素衫公子。头戴昆仑青玉面具,姿态无双,宛若神祗,正是昆仑公子。
他施施然立在水面,足尖轻点碧波,却是一点涟漪都无。
而在他身后,也立着一位白衣公子,足尖点波却是些有波澜。他面容如玉,甚至过于白皙像个大病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