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这种荒唐的对话。
「那么,妳的工作范围,就是我刚才跟妳讲的几个重点,要是没听清楚也无所谓,我会把流程表交给妳,除了在会场的时间以外,妳全都必须随传随到。」
「可是一旦我接不自己的工作,那……」怎么可能随时向他报到呢?「不如这样好了,以后就利用我工作之余来跟你报到,你觉得怎样?」
「妳以为妳有跟我谈条件的空间吗?」严正欢瞇起魅眸,语意微沉。「我的话就是命令,妳只能点头。」
「但是,那么慎重的展览要我一个人上阵,我……」
「放心,不会就只有妳一个人,这是一场联合展览,还有其他厂商参展,而这一次我们是和婚纱礼服业者合作,所以除了妳,还有其他的模特儿。」睇了她一眼,他又道:「要是妳表现得好,说不定我会考虑送妳一套珠宝。」
「不用、不用。」她忙摇头。
她哪敢接受啊?天晓得收他一样东西,她得要还他多少?
「不用就算了,去,先替我泡杯咖啡。」
「嗄?你不是有秘书吗?」
「妳以为我喝得惯别人泡的咖啡吗?」他慵懒地窝进沙发。「照我以往教妳的方式去泡。」
「我又不知道东西搁在哪里。」
「妳不会去问我的秘书吗?」
顾晓希扁了扁嘴,起身要走往外头,却又突地听见他说:「把太阳眼镜拿掉,我可不记得曾经把妳教养得这么失礼。」
闻言,她不悦地摘下墨镜,回头瞪他一眼。瞧瞧,是谁害她必须戴着太阳眼镜遮黑眼圈的?还不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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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展示会第一天。
这种感觉只能用误上贼船四个字形容。
穿着重约十二公斤的法式宫廷礼服,头上顶着约三公斤重的羽毛冠,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
这是哪门子的礼服啊?
她的胸部都快要挤出来,腰也酸得快要挺不直了,但她还是得笑、笑、笑,不断地笑。
啊!她好渴、腿好酸,好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呜呜,那个混蛋根本就是骗她!
说什么展览,说什么流程,说什么动向,都是唬弄她的!实际上,她根本只是一个人形展示架而已!
何必要把珠宝挂在她身上?
说什么展示珠宝太贵重,放在她身上最安全,为什么不干脆找个保全看守?或者拿个防弹玻璃罩罩住哩?放她身上真的会比较安全吗?要是有人要抢,她不是死定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恶整她嘛!
展览会的场地就在五星级饭店的大宴会厅,此次共有十数家厂商参展,为了搭配珠宝展,举凡礼服、彩妆、美发、全身造型等等,全都集合在会场正中央的展示台,每个时段都有不同的展示主题。
宴会厅两侧则摆上长桌,桌上皆是美食佳肴,丁形伸展台两侧排满椅子,供入场嘉宾休息。
瞧,他们手里拿着喝的吃的,而她呢?就站在展示台的最后方,像个人偶般定立着,严正欢那混蛋还规定她只能站在这个定点,不能乱动,哼哼,那些展示模特儿至少还能够走来走去,甚至躲回后台休息。
就只有她,只能站在这,让所有的嘉宾在四、五公尺外对她品头论足,好歹也给她一把椅子嘛,踩着三吋高跟鞋站这么久,真的很累耶。
气死她了,他居然用这么迂回的方式整她!
这两天,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差使她,把她当成工读小妹般支使,让她每天回家时都累得像条狗,也没让她参与台步练习,压根不晓得里头暗藏他的诡计,如今发觉为时已晚。
可恶,已经下午两点了,展示两场的模特儿都已经休息了,而她哩,还要继续在这里,一直站到五点吗?
不会吧,她也要上洗手间的耶。
「晓希。」
「耶?」谁?谁在唤她?
「这里。」
朝声音来源望去,瞧见孙耀尹就站在离她约两公尺外,她不禁喜出望外。
「孙大哥。」她轻喊着。「你来看我?」
「嗯。」见台下的人少了些,孙耀尹踏上展示台,拿了杯香槟给她。「我瞧妳从早上十点多站到现在,没吃没喝的,现在肯定很渴。」
「嗯,知我者莫若孙大哥啊。」瞧底下的人不多,也没人注意她,她接过香槟,正要沾上唇--
「喂,你是谁?非相关人员不能站到展示台上。」全副武装的保全人员走到展示台旁。
「没关系啦,他是我的朋友。」她忙挥了挥手,赶紧将香槟一饮而尽。
真是的,既然有保全在,那就干脆请保全看管贵重珠宝就好,没事搁在她身上做什么?
下班之后,非要找严正欢理论不可。
「是朋友也不可以。」保全人员强势地道:「妳要知道,挂在妳脖子上的那条链子价值不菲,要是弄丢了,就连我们都有事。」
「可是……」太不近人情了吧?
听他那种说法,好像把每个人都当成嫌疑把了,既然这样,最有嫌疑的人不就是她?
人家孙大哥再怎么说也是社会名流,哪可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反观她,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若说她心怀不轨,那还比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