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带着整编第二师,连夜赶到上海,就是冲着江南制造局重要性!倒不盯上了库存的那批老式步枪,而是看上了制造局里那些现成的生产机械和熟练工人!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啊,安庆制造局同时运转着引进的毛瑟98生产线和斯柯达75山炮生产线,再加上斯登冲锋枪、马克沁、zb30、仿54手枪、、毛瑟二十响、手榴弹、60/82迫击炮、改进版92步兵炮,再加上配套的弹药和炮弹,生产力已经接近饱和了。对于现阶段大放异彩的重炮实在是无能为力,就算是从德国引进相关的生产机械也要等到厂房扩建以后才能安装就位,再加上缺乏熟练的技工和相应的人才,没有个一年半载别想就连炮弹都别生造出来!现在重炮团每打掉一发炮弹都需要从德国进口,200元一发的价格让胡大帅肉疼得要死。
所以为了尽快实行炮弹自给现阶段也只能狗熊掰苞米,找现成的了。汉阳暂时不用想了,北洋军和武昌新军打的正激烈,先等展示平息了再说吧。于是看来看去国内有这基础和能力的就只剩下了上海的江南制造局。
按照胡瑞的规划,利用江南制造局现有的机械和熟练技工,先行为重炮部队生产105毫米、150毫米口径的炮弹,随后看具体情况和克虏伯方面商议,引进一批机床用来生产重炮炮管。未来新军的轻武器以及100毫米以下的中口径火炮将主要依赖安庆制造局供应,而重炮等重武器全部由上海的江南制造局供应。互相呼应,同时也是暗中防了同盟会一手。平行历史上同盟会建立南京临时政府后,担任上海都督的就是孙的死忠陈其美!这家伙一向是以阴险、卑鄙著称,让人不能不防啊!整个江南制造局只生产重炮也是出于防范的目的,就算是陈其美拿下了制造局一库房的105、150炮弹他也没法用不是。
扯的有些远了,再来看看制造局这边。
陈其美、李燮和多方周旋无果,守着制造局的安徽军态度极为强硬,死活不肯让步,那边上海的各路英雄好汉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打又打不过,耍流氓有玩不过人家,只能一窝蜂的围住李燮和和陈其美,吐沫横飞的声讨着安徽军的暴行。被搅的头昏脑胀的陈其美和李燮和,机兵乱投医,直接拉来了带路的尹维峻,打算让尹二女侠出面周旋一下看看。这次王天达倒是没拒绝,尹氏姐妹是秋瑾的爱徒,在江湖上的名头还是很响的。敢拼命,敢流血,作风上也比同盟会那帮家伙好太多。
等尹二女侠被忽悠着走进制造局,王天达直接拿着胡大帅发来的电报递过去,告知安徽革命军司令、安徽都督胡瑞亲自率领安徽革命军整编第二师抵达上海!大部队正在郊区驻扎,胡大帅领着一个团正在赶来制造局的路上!
消息被尹二女侠忠实的传达了,这边上海的革命党各种不淡定了。开什么玩笑,一个整编师一万三千多人!这会上海的各路虾兵蟹将全部上,也凑不到一万人啊!虽然没有重炮,但是人家毕竟是打下南京的彪悍之师,还有足足一个团的75山炮,真要是擦枪走火完全的没有胜算。想想那会的南京有多少清军,脸上巷战也不过坚持了不到一上午!再者说胡瑞也是今非昔比,兵不血刃拿下安庆,光复整个安徽。然后又拿下重兵防守的南京,沿着沪宁线南下,逼迫沿途的城市一个接一个的起义。现阶段的声望正如日中天,俨然成了东南革命的一面旗帜!和他做对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之前的求援电报是尹二女侠亲自起草发出的,这会自然也是尹维峻亲自去带路。不过显然尹二女侠出面晚了一点,走到半路上就遇见胡大帅领着一个团两千多号人,杀气腾腾的压着一支缴了械的会党武装,朝着制造局冲来。大惊失色之下,赶紧跑到前面开路,一面再生芥蒂。
得知胡瑞亲自领兵前来,李燮和与陈其美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没心思争权了,套用现在的话说心里如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打是肯定不行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从人家手里多弄些军火吧,想办法赶紧打发走才是真的!比起光复会的李燮和,陈其美一向是喜欢以己度人的,总觉得胡大帅是来找茬摘桃子的。他手底下那帮乌合之众是个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当即找人传令下去,约束一下各路英雄好汉别惹事。不过显然晚了一步,话刚说出去就就有会党头目哭哭啼啼的来报告,他手下在车站和安徽军起冲突被缴械了。
“来的可是胡孝廉,胡兄?英士多谢胡兄仗义相助了!”
陈其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迎着头皮抢先一步,热情道。
“李兄,陈兄二位好啊!兄弟接到电报一路上是马不停蹄啊,好不容易带着部队赶到火车站。嘿嘿,几位猜猜看怎么着?刚下车没走多远就遇到有人假装革命党!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指名道姓的叫我们滚出去,还多次当面辱骂。二位,看一下这便是假冒革命党的那位!”
胡瑞冷笑着挥挥手,立马又士兵架着之前的小头目,直接给扔到了面前。
“大爷饶命啊~大帅,救我!”
小头目抱着血肉模糊的断手,哆嗦着告饶道。
“不知孝廉兄准备如何惩治?”
陈其美不是笨蛋,这个确实是他的手下,当初联络的会党武装。但是胡瑞一开始已经把话说死了,他也不会笨到去打自己的脸。只能叫一声苦,硬着头皮接过话茬。
“陈兄咱们革命党风里来雨里去为的不就是推翻满清,建立共和吗!这等无耻之徒假冒上海的革命同志,为革命抹黑,留之不得!必须严惩,二位以为如何?”
胡大帅冷笑着,玩味的看着面前脸色各异的一干革命党。
“按理说这事发生在上海,理应交给上海人民来处理。但是这个不怕死的,公然欺负我的人,二位孝廉在这里告声罪,对不住了!就由兄弟来代为教训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