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开杂念,观察铁栅栏一番,不过实在是对这方面的研究不多,铁军倒挺积极,最后还爬到顶端瞧了瞧。
等落身跳下来后,他指着顶处两个地方,跟我们说,“那里有两个连接轴,把它弄坏,这门会自行掉下来。”
我们没带锤子、锯这类的东西,更别说冲击钻啥的了。
但我们都带着枪,铁军的意思他先来,用56式步枪试一试。
我们四个退后,防止弹道反弹。他又举着枪,瞄准一个门轴,砰砰的连续打了五枪。
随着一声声枪响过去,我整个心也越发的焦急,但第五枪之后,门明显松了一块,这表明一个门轴被打坏了。
我心里一喜。铁军沉得住气,拿出处惊不变的架势,继续瞄准另一处。但没等他开枪,山洞深处有动静,吱吱吱的。
我没寻思会有这种变化,心里突然毛愣愣的。
我跟大家一样,警惕的往身后看。这一瞬间,我还看呆了,甚至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大嘴更是念叨句,“操啊,啥玩意这是……”
洞穴深处出现一堆密密麻麻的绿光,跟鬼火似的。我第一反应,心说这全是死人魂魄?还是说是什么古怪的飞虫?类似萤火虫那种。
但我一时间下不了结论。铁军呢,观察一番后,沉着脸说,“是一群大老鼠。”
我搞不懂为啥这些老鼠会眼睛冒绿光,不过心里却平静了不少。
我太知道老鼠这东西了,偷吃又怕人,别看它们成群结队的出现,但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并排这么一站,弄不好都能把它们硬生生吓回去。
铁军表情越发严肃,也不急着开枪打门轴了,我们四个反倒一脸轻松的样儿。
这样过了一小会儿,这帮老鼠在我们四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也很巧的,它们把躺地上那个“人”围住了。
我们用手电照着,看的清清楚楚。这帮老鼠个头不小,有半只猫那么大,另外被它们一捣乱,那人彻底垮了。
其实就是个假人,被棉花填充的。
大嘴还插科打诨的问我,“圈儿,喜欢吃老鼠肉不?用不用大嘴哥帮你抓几个回来。”
没等我回答啥,铁军让我们都别开玩笑了。
他又指了指那些老鼠,问我们,“看到没?这帮老鼠的牙都偏长。”
我没他那么好的视力,只模模糊糊瞧个大概。
我打心里也纳闷了,心说难道这帮老鼠的基因有啥缺陷,天生一个个的大龅牙?
大嘴也插话,问铁军,“牙长咋咧?”
铁军说,“老鼠这东西,牙是不断生长的,要是它们经常吃东西,再找木头、电线啥的啃一啃,就能把长牙磨短,而眼前这些老鼠,牙能这样,只能说明一点,它们很饥饿。”
我突然心里一紧,而且隐隐意识到一个不好的可能。
没等我们再说啥,这群老鼠中有几个长得最为壮硕的,当先带头往我们这边冲。
其他老鼠随后也跟潮水一样。
我血压突然飙升,心说这帮老鼠被饥饿闹得,真要逼急了,岂不是要把我们啃了?而且就凭它们这牙口,估计吃完连骨头渣都不带剩的。
我们五个也没谁提醒,全举枪对着老鼠开火。
一时间枪声大作,倒是挺有声势的,但我也明白,我们这五只枪,加一块还不如一个喷火器顶用呢。
我们打了一波子弹过去,确实弄死几十只老鼠,它们周围的同伴有立刻调转矛头得,疯狂吃它们。只不过大部分老鼠,还向我们冲来。
我们四个前后打光子弹,正急着换子弹呢,铁军的步枪倒还能抗一会儿。
问题是,他打着打着突然停手了。我抽空看铁军一眼,不知道他咋想的。
大嘴更是来一句,“铁哥,不能停!”
铁军不理我们,摸向后腰。他穿的是个大夹克衫,我是真没想到,他后腰上偷偷挂了三个手雷,估计是出发之前,他去枪库领的。
他把三个手雷迅速撇了出去,而且都很准的落到鼠群中。
砰砰声过后,又死了好一大群老鼠,这帮老鼠有些胆怯了,在离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止步,又慢慢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当然了,那些死老鼠也被同伴拽走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这帮老鼠撕咬着自己的同类。但我们也没闲着,很快把弹药都填充好了。
这一刻,我心里特别怕,因为我想的是,这些死鼠一旦被吃完了,接下来不还是轮到我们么?
铁军却给我们打气,让我们时刻留意死鼠的动态,他又举着步枪,对着铁栅栏上方打起来。
我知道,现在我们在豪赌。赌在老鼠大军发动第二波攻势前,我们能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