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嘴解手完,又把吃饭用的筷子拿起来,接下来的画面我不敢想象,索性闭上眼睛。
很快的,大嘴喊了句有了。我又一睁眼时,发现他用筷子夹着脏兮兮的跟踪器呢。
我一时间特别高兴,也不顾脏不脏的,抓起一大把干草,凑到大嘴身边。
大嘴本想让我把跟踪器擦干净,我肯定不同意,跟他说,“谁弄脏的谁负责。”
大嘴就用干草揉起跟踪器来。不过很巧,这时候门口有动静,似乎有人要进来。
我俩怕跟踪器的事露馅,大嘴急忙对着干草铺把跟踪器撇过去。等门开后,八字胡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时我和大嘴都站在马桶旁,大嘴手里还拿着筷子,筷子上……
八字胡看大嘴再次愣住了。大嘴绝对是想故意恶心八字胡,编了句,“哎……饭菜太清淡,吃完胃里难受,我想弄点调料……”
八字胡脸色又变,甚至喉咙那里都动了动,一看离吐不远了。
他急忙冲过来,收拾好餐盘往外走,连大嘴手里的筷子都不要了,甚至端餐盘那一刹那,他都有点犹豫,不想碰餐盘。
等屋门再次关上后,我和大嘴互相笑了笑,大嘴把脏筷子撇到木桶里。
我俩又坐回干草铺上,悄悄商量起来。
我有个担心的地方,跟大嘴说,“看样子大维不会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待过久,如果在警方赶来之前,他们就撤离了,甚至逃到公海上,咱俩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大嘴赞同的点头。我又说,“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拖延住,至少等到警方。”
大嘴这次苦叹了一声,说事难办。因为想拖延的话,要么大维的船坏了,要么有重要人物突然离船了,要么海上出现暴风天气,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两个囚犯能影响到的嘛。
我边听边想,在苦无良策下,也叹了口气。
而且没多久,八字胡回来了。他进来时带了一双手套,直奔木桶而去。
他把木桶拿出去了,很快又搬进来一个新木桶。我怀疑他这么勤快干什么,问了句。
八字胡很敏感的瞪着大嘴,说他妈的,拉屎臭死了,他就在隔壁,也被熏到了!
大嘴气的眼珠子都圆了,要跟八字胡理论理论。我把他拉住了。八字胡趁空走开了。
大嘴还忿忿不平的跟我说,“这王八羔子敢侮辱我。”
我面上说,“算了算了!”心里却这么想,八字胡这话也未说错了!
我俩继续歇着,不过也不知道咋搞的,我肚子难受起来,想蹲大号了。
我就跟大嘴念叨一句,起身往木桶这里走。
当然了,我有个习惯,在公共场合蹲大号,我一定先把坐便擦一遍,不然心里不得劲。
现在屋里没手纸啥的,我就又拽了好大一把干草。
我擦的很仔细,甚至连木桶口的边缘都带了一遍,这也让我无意间发现靠着墙面那侧的木桶壁的下方,有一个黑色凸出物。
我心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擦了,特意凑近看看。
我发现它跟我们用的小型跟踪器很像。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嘴看我半弓着腰,貌似研究“马桶”呢,哈哈笑了,问我,“干啥呢?”
我赶紧回头,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还摆手让他过来瞧瞧。
大嘴好奇的走过来,等看到这凸出物时,他嘴巴大张,似乎要说啥。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我带他远远躲到一个角落里。
我跟他说耳语,“嘴哥,你都看到了吧?”
大嘴轻声嗯了一声,回话说,“他娘的,这跟踪器是哪来的?难道是大维放上的?”
我心说什么跟踪器啊?大维是彪还是傻?吃饱撑的没事干,给自己走私船定位?
我分析说,“这很可能是窃听器!看来大维对你刚才的诡笑念念不忘啊!”
大嘴想了想,很肯定的连说对。但他也没想的太多,还担心上了,说有这玩意在屋里,我们说话都不方便了。
我却持相反态度,跟他说,“咱们刚刚还想着怎么拖延大维逃走呢,既然有这个窃听器在,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