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幼容却被徐明嬗的这一句话给说得更沉默了。
“算了,随你吧,那你现在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毕竟人家是客,也说了是来探望宸哥儿的,不能怠慢了人家。”现在的徐幼容,徐明嬗和徐明婳真的都不舍得逼她什么,于是在看见她又沉默了以后,徐明嬗和徐明婳无奈的对望一眼后,就叹气道。
“不。我就不过去了,我还想再随便逛一逛,暄表哥和聂六那儿。就麻烦你们俩了。”徐幼容摇了摇头的说道。
“好吧。”
徐明嬗和徐明婳又轻叹了一声后,就先回影羌院了,而徐幼容则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了廊下,不知在看什么的望着那平静无波的水面。久久、久久都一动不动。
徐府。影羌院。
徐明嬗和徐明婳从青垅榭急急的赶了回来,可她们才在影羌院的大门处登下软轿呢,就见齐暄和聂苏泫已经走了出来,“暄表哥!”徐明嬗第一个有些高兴的叫道。虽然现在的情况好像并不适合这样的高兴,可徐明嬗管不住自己只要一看见齐暄时,心里那止都止不住的欢喜。
“你慢点。”而齐暄虽不像徐明嬗表现的那样明显,可在一看到她时,齐暄眼里那闪过的丝丝笑意。也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
“暄表哥,聂六公子。”但就在徐明嬗一股脑什么都不管的就跑向齐暄时。她身后的徐明婳却一脸嫌弃的看了徐明嬗好几眼后,才先像齐暄和聂苏泫福身行礼。
“徐三小姐。”聂苏泫和齐暄也向徐明婳回礼,而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徐明嬗,在见到徐明婳他们互相见礼后,才有些丢脸的赶忙向聂苏泫福身行礼:“聂六公子。”而聂苏泫也拱手回礼。
四人就这样在都互相见过礼后,才相携往屋里走,可还没等他们走进屋呢,聂苏泫就发现少了一个人——徐幼容没在。但聂苏泫在发现了徐幼容没回来后,也只是沉了沉纤长的睫毛,并没向徐明嬗和徐明婳询问什么。
“暄表哥,你怎么会现在就来,今天早上我问你时,那你不是说今天太学里有事,你要等下午才能过来嘛。”齐暄和徐明嬗一行四人在进了花厅,各自落座后,徐明嬗就像齐暄问道。
“哦,事情是这样的。”可齐暄却是在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聂苏泫后,才说道:“今天早上易安先生有事,没来太学,因此太学里的事情也就都延后,所以我才会突然有了时间,和偶然问起了宸哥儿的苏泫,干脆一道来看望宸哥儿。”
“原来是这样啊。”齐暄说的话,徐明嬗就没有不相信的,因此在此时齐暄解释了他怎么会和聂苏泫一起来东阳巷后,徐明嬗就不再多问什么的信了,可徐明嬗一旁的徐明婳,却在齐暄说完这番话后,更起疑的看向了齐暄和聂苏泫。但徐明婳也只不过就是在心中起疑罢了,她并未问出口来。
“那既然这样,暄表哥你有和聂六公子去看望过宸哥儿了吗?”徐明嬗又问道。
“去过了,我们还给姑母请过安了,只是姑母……”齐暄想起了刚刚看见的情况,徐宸几乎形销骨立得昏睡在床,而一旁的裴氏也极其憔悴空洞的守在徐宸身边的情景,话说到了一半,就没再说不下去了。
“哦,是吗,你去看望过堂叔母和宸哥儿了啊。”徐明嬗看见齐暄这样,也极其萧索的顺声回道。
而屋里的气氛在这时,也是突然就凄默了起来,四人都不说话,只有屋外寒风肆虐天地的呼啸声,吹得众人更是心有戚戚焉。
“嬗大小姐。”
可就在众人都情绪低落、沉默不语的时候,柳月却闯了进来,“嬗大小姐、婳二小姐,不好了,夫人又跑到院中去了。”这时的天空中,正飘着一片片的鹅毛大雪,寒风更是刺骨得很 ,这样的天气,就算是穿的再暖和的人走到风中站一会儿,那都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裴氏现在就只是随便穿了一件湖色素面的金色滚边缎面绣袍,可在外面却是连一件斗篷都没披的啊,这样的裴氏到风雪中去伫立,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啊。
“什么?”
柳月的话才刚落,徐明嬗和徐明婳就惊的跳了起来,并且这次徐明嬗都没有再管齐暄的和徐明婳非一般的就冲出了屋去,在看见裴氏果然只穿着一件不算厚实的湖色素面绣袍,直直的就伫立在院中时,徐明嬗二人简直是心脏都要被裴氏给吓的漏跳了好几拍。
“堂叔母,你在这儿公司马呢?”
可惊吓归惊吓,徐明嬗和徐明婳还是在快快的深呼吸了好几次,平稳住声音后,才缓缓的靠近裴氏,然后用轻了又轻的声音对裴氏问了一句话后,就接过旁边着急得不行的柳吟手中的纸伞和灰羽刻丝绣樱纹宝蓝滚边的斗篷,想轻轻的给裴氏打上,遮住大雪;和把这件灰羽刻丝的斗篷给裴氏披上,但与以往一样的就是,除了徐幼容和徐幼珊外,裴氏都只是轻轻的推开了徐明嬗和徐明婳的手,然后坚定的走到了风雪中。
“大姐,这可怎么办?”徐明婳焦急道。
裴氏平日里在徐家宗房积威甚深,而在徐明嬗和徐明婳这些小辈的眼里,也是气势迫人者,虽裴氏往日都以温柔贤惠待人,但她藏在这些温柔贤惠之下得那些雷厉风行,徐明嬗和徐明婳可是知之甚深的,因而就算是现在了,对于裴氏,徐明嬗二人也是不敢、也不会对这个让她们又敬又重的长辈做出什么无礼得举动的。
但也越是因为这样,此时的情况也就越棘手,而偏偏现下,徐幼容和徐幼珊还都不在影羌院内,这让众人都是心头一凉啊!
“我刚刚已经派琴心去青垅榭让幼容赶紧回来了,可青垅榭离这儿毕竟还是有不短得距离的,就怕等到幼容赶来时,堂叔母已经被冻病了。而且我看这时辰,现在珊姐儿估计还在秾华堂给堂叔组母请安回来的路上呢,怕一时半会儿同样也是回不来的。”徐明嬗皱紧了眉的说道。
“那怎么办……”徐明嬗不说还好,这一说直接就把徐明婳给说的焦急万分了,但就在徐明婳急的在这凛东里都冷汗直流时,一道仿佛天籁之音的声音驾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