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恒通将祸水牵引到了谢运长身上的时候,谢运长已经包了专机,将苗虎的尸体运回了南洒省城。
从江城到南洒省城乘坐专机,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飞机刚落地,就有专门的车,来装殓苗虎的尸体。
当时针指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苗虎冰冷的尸体,已经呈现在了苗震的眼前。
望着自己的儿子,死得如此凄惨,这个骄狂,钢铁一样的男人,脊背明显的弯曲了。
他的雷霆怒火,就像是荒原的野火在心中翻滚着燃烧。
“该死的林飞,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不姓苗。”
谢运长一脸的愧色和悲伤:“师弟,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混蛋杀了虎子,可是……我当时一点办法都没有!”
“恨归恨,但是我们要认清一个现实。那小子,实在太强大了!”
苗震拳头捏得咯吱响:“我要亲自去一趟江城,将那畜生挫骨扬灰!”
“不可!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苗震怒吼:“师兄,不要长别人志气,灭了我们的威风!我就不信,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算从娘胎里练功,也不可能成为宗师!”
“你我可都是中级宗师,怕一个年轻人,传出去,我这脸往哪搁?”
“师弟!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谢运长内心苦涩。
他也不愿意相信林飞那么强,那么恐怖。
但是,他和林飞一战,林飞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他心中早就有这样一个推断:只有师父亲自出面,才能震得住这个人呀!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苗震眼睛血红,“虎儿,多么好的孩子呀!昨天还在我面前说笑,今天就阴阳相隔。”
“这种悲痛,你能体会得到吗?这种恨,你又能体会到多少?”
无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世间无比悲凉的事情。
这种事情,摊到谁的身上谁难受。
谢运长无论再难过,也体会不到苗震此刻的心境。
谢运长一声长叹:“我何尝不知道你悲痛,但是,你这样去了于事无补!”
“先缓一缓,我们请师父出面!”
这下彻底惹炸了苗震:“师兄,你请回吧!我儿子死,我活该倒霉!”
“我儿子的仇,我一定要亲自报!区区一只强壮点的蚂蚁,就把你吓成这样。”
“以后,别说,我是你师弟!送客!”
说完,他愤怒的大手一扬。
不远处伺候着的管家,小心翼翼,一脸的苦涩,对谢运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谢运长摇头,一声长叹,转身离开。
他也清楚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苗震是听不进去的。
让苗震先冷静冷静,自己去找丁师弟商量一下对策。
与此同时,鲁彪的大弟子马玉海,亲自将师父和鲁乙洋的尸体运回了武林协会。
他要亲自为师父操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其他弟子,也都纷纷忙碌着,打电话通知外地的师兄弟。
可以说鲁彪的弟子很多,他的武校陆陆续续的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弟子。
当然,这些弟子,就像是批量生产一样,基本上和鲁彪没什么感情。
原因也很简单,鲁彪除了是江城武林协会的会长之外,还是江城武校的校长。
他的名气大,从江城武校出去的弟子,都喜欢称自己是鲁彪的弟子。
其实,鲁彪真正的核心弟子,也就二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