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不把人调走,他大权在握,对办案的人横加干涉,还真是掣肘,再说,大家也怕呀,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向辉这回好悬。”黄伟良马上联想到向辉了。
林燕不知道晁恩知道不知道向辉投奔市长还是拿这些做垫脚石的,并且还被警察抓了。至于被放回来的内幕她更是不清楚,便没接声。
“富贵险中求,不冒险能有今天的进步?不过,他确实是有点愣头青,拼命三郎一个。这么莽撞的性子,一般的人,哪敢用他呢?也是向辉运气好,被人陷害了一把而因祸得福。对手不过想让他说些市长的坏话,莫须有也行,反正大选之前,把对手搞臭,等选举完了,你再清白也于事无补。谁想向辉还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对方折磨他一天一夜不得不放弃。他的亲戚到处托人,把事儿捅到市长跟前,张光勇那个感动啊,这样的人不用,还要用那样的呢?任何人,手下都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有聪明的,有忠诚的,甚至奸猾的也得利用利用呢。”
晁恩现在,不仅说话慢悠悠,期间还不停的喝茶,林燕还注意到是黄芪养生袋泡茶,他很珍惜生命。
“市长已经选完,对手又没有向辉的真凭实据,只好放了人。张市长找向辉谈话,想要安抚他,一席长谈,发现他挺聪明,就是没有经过复杂的争斗,经验不足,这不。便打算送他去学习。党校的学习生活看着很单纯,但那里的干部都有一二十年的工作经验,言谈之间也会讲起一些内幕故事,并且他们中间也有竞争的。向辉几个月之后,肯定鸟枪换炮,令人刮目相看。”
林燕听晁恩的话。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千回百转,很是惊异。
从卢曼云家出来,林燕回家的路上一直笑盈盈的,等红灯时,黄伟良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一想张志刚被双规了,心里就特别高兴,他们那一伙坏蛋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扯一串儿,迟早都得进监狱。”
“嗯,只是时间问题。”黄伟良嘴上这么说,不过是安慰老婆的,心里可不这么想。现在那个赃官倒台,扯出一串了?还不都尽量捂着包着的?腐败这么严重,还不是当/政的也不敢深挖呀,很多人估计彻查会引起政/坛大地震的。
林燕也不是幼儿园宝宝,她何尝没想到这个呢?但最近反腐败的风声这么紧,总算给她希望了不是?再说,赵建军如果想要和张光勇争夺话语权,总有一天会被掀翻在地的,除非赵建军缴械投降。或者张光勇被收买。林燕觉得后一种情况不会出现,张光勇不会这么傻的,她最担心就是赵建军步步退让,听了张光勇指挥,委曲求全。
她听了几天关于政界的故事,多少能分析一点事情了。若赵建军缴械,张光勇估计不会痛打落水狗,毕竟,这个已经被捏软了,由他说了算,他何必要换一个对手呢?若来的人背景太厚根本推不动或者来个高手,他对付不了呢?张光勇首先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其次才会想着,要不要打老虎。
在林燕的沉思中,汽车停在了家门口,黄伟良开门进去,果儿扭头看了看,说道:“奶奶帮我准备一下热水,我要洗洗睡觉。”
“果儿!”林燕刚好走进来,她严肃地说道,“昨天不是给你讲过道理了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燕,还是我来吧,娃写了那么多的作业,太辛苦了。”见婆婆站起来就要去卫生间,林燕赶紧过去拉住了,“谁小时候没功课?伟良那时候还不得帮你干活呀?”
被媳妇拦住,黄母还有点不服气,她嘀咕说:“那时候大人太忙了,顾不过来,不是没办法嘛,现在我闲闲的坐着,照顾一下孩子是应该的。”嘴里说着,手上就想推开林燕。
因为和婆婆关系一直很亲密,林燕真的不想拂了她的心意,但果儿现在已经养成了一些不好的毛病了,不赶紧纠正,再大说不定就改不过来了,她求救地看着黄伟良,没想到这个坏家伙,扭头装作看不见,无奈,林燕只好绷起脸儿,拉着婆婆说道:“妈呀,你听我说一句,来,先坐下。”
果儿见妈妈拦住了奶奶,不高兴地从电视机前站起来,跺了跺脚:“不就放个水嘛,我自己去。”她撅着小嘴,昂着头,走到林燕跟前,还“哼!”了一声,“坏妈妈!”
黄伟良惊讶地睁大眼:“果儿,谁教你这么对妈妈的?”
黄伟良虽然对果儿特别宠爱,毕竟接触较少,这么个严肃的脸色把果儿吓住了,她木木地站着,愣了一会儿,这才哇一声哭了。
“果儿别哭,奶奶来,奶奶来给你放水。”黄母推开林燕,拉着果儿进了卫生间,客厅里林燕和黄伟良面面相觑。
“看到了吧,再不好好管教,这孩子可就要长歪了。”
黄伟良皱起眉头,林燕很痛心又很惭愧地低下头:“都怪我,小翔一直特别自律,我以为果儿也会那样的,谁知道……,怪我,怪我。”她痛苦地用手捶打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