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闹着,梁敏电话来了,她父母一听跟董事长没任何关系,马上没话说了,等了一会儿,梁敏过来接人:“对不起,请帮我转告黄董,我给他添麻烦了。”看到她非常抱歉的样子,林佳平和林佳彬相顾无言,摆摆手让他们一家人走了。
他们出了治安室,走到病房门口,推了推门,见打不开,又怕敲门惊扰了姐姐休息,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
“我看,姐姐有姐夫照顾,咱们还是回去吧,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咱们外人最好别搀和。”兰香出主意道。
“可是,万一……”林欢不放心。
“没有万一,看姐夫刚才的样儿,即使姐姐还生气,也是她发泄,姐夫忍着。”
几个人想想,觉得有理,虽然还是忐忑不安,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吧。
林燕从中午开始睡觉,到了傍晚也没醒,黄伟良怕她饿了,还去买了些软糯鲜香的现烤蛋糕,可看她一副沉睡的模样,又不敢叫她起来,只好让医生给吊瓶里加了点葡萄糖,就由着她休息。
林燕一觉醒来,天都蒙蒙亮了,她一觉几乎连翻身都没有,醒来时觉得浑身特别舒服,舒服地连肌肉都松散地紧张不起来的样子,浑身上下软软的提不起来,她觉得连扭个头都不想。黄伟良就在她身边躺着,两人睡这么窄的床,又合盖一条被子,他不得不和林燕挨得很近,温热的鼻息拂过林燕的脸颊。林燕的动作惊醒他了,睡意朦胧中,他肯定当这是家里了,伸胳膊把林燕搂了搂:
“还早。再睡会儿。”说完竟然又睡沉了。
林燕的脑子里还在刚睡醒的懵懂中。闻言便又闭上了,可她确实睡够了,大概十分钟,便彻底清醒,她刚想轻轻坐起来,黄伟良忽然睁开眼:“燕,你醒了?”
林燕看他的眼神,哪里还有刚才的朦胧?便轻轻应了一声。
“那,我们回家吧。咱妈和玉良还不知怎么担心呢。”林燕最佩服黄伟良这一条了,醒得特别快,还没有起床气。
黄伟良去办了手续。回头来接林燕,小心搀扶着她站起来:“头还晕不?”
“不了。”天已经大亮,医院的走道上已经有了行人。两人都不提昨天之事,就这么回了家。果然玉良昨晚没回去,在这边陪妈妈,见到哥嫂特别高兴,林燕和黄伟良洗漱了,玉良做出了热豆浆放在饭桌上,林燕过去,她还在厨房忙碌。一会儿又端出了几个热馒头,和一碟咸菜,一碟凉拌菜,一碟炒鸡蛋。
送走果儿和虎子,黄伟良也去了公司。玉良在家陪嫂子。其实是监视林燕不要干活。
春天已经过了一半,从窗户望出去。小区里是一片葱绿中,点缀着万紫千红的各种鲜花,鸟儿欢快地鸣叫着,呼呼地拍着翅膀飞来飞去。
林燕慵懒地半靠在贵妃榻上,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盯着外面的鲜花欣赏。她很少有这么闲情逸致,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花儿竟然这么耐看,每一朵都有自己独特的风姿,令人百看不厌。
“嫂子,你没别的事情吧?”玉良走过来,柔声地问道。
“没,你想做什么了?”
“叫上咱妈,去做汗蒸吧?我觉得今年的皮肤都光了,比做美容效果还好。”
“好的。”林燕笑嘻嘻地站起来,偶尔过过米虫的日子还真不错。
梁敏觉得给董事长带来了麻烦,十分过意不去,她想辞职,人事部经理过来征求黄伟良意见时,见办公室坐了个半老头,他没说什么,只把梁敏的辞职书放在桌上推过去,黄伟良示意他出去,路经理疑惑,但没敢多问,扭头走了。
“你,你怎么能做下这事儿,就逼着我女儿离开呢?”这还真是梁敏的爸爸。
“梁敏怀谁的孩子,你问清再来好不好?”黄伟良没办法强迫这老头走,梁英母女那么老赖,若这梁敏的爹也是个赖子,他真怕在公司引起什么流言蜚语,妻子那边,他实在不敢让她再听到什么风声了。
“敏儿昨天说了,她就要结婚了,男方比她大十来岁,不是你是谁?”
“她来我这里才一个月好不好?”你女儿可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黄伟良后面一句没说出来,他希望这个男人能听懂。
梁敏她爹愣了一下:“敏儿在x城,一个月五千多的工资,辞职到你这里,才三千块,不是你,她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