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辰有点不高兴:“我爹娘还这么年轻,有精力有能力,难道就这么坐家里混吃混喝啊?”
几个人见他不高兴,也都闭了嘴,林佳辰是仅比林军民小几天的堂弟,自然得像个主人样,便拉着杨双锁坐到一个空桌子边,还有几个杨家和林家的亲戚也跟过来坐了,大家东拉西扯地说了会儿闲话,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问林佳辰:“你姐没给你送个车呀?有人说给你二哥几百万弄了个公司,真的假的?”
林佳辰不想说家里的事儿,只淡淡地点点头。
“要说你家,还是你大哥最有本事的,你姐没给他什么吗?”
边上有人猜测:“不会的吧,哪有这么偏心的,都是兄弟的。”
“我听人说的,这才问的,佳豪哥还给别人干着呐,那人才给他一成股份,一年收益没多少。”
林佳辰见说到这么具体的内容,便知道肯定是大哥向人抱怨了,不然,怎么能知道这么具体呢?他一声不吭,这些人便不问他了,自顾自讨论起来,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林燕是个心狠的,对兄弟不帮扶,不养爹娘。
“我家的事情,你们知道什么呀,别瞎说!没有大姐帮扶,我们一家凭啥在城里立足?我姐我哥他们一个个买了房子又买车子,真就是比大家本事大吗?我二哥和三哥什么成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姐不喜欢直接给钱,但她会帮着家人投资做生意,还派自己手下的教着怎么做。这样还不够还要怎的才是帮扶?难道让我们一家人不做事,白吃白喝的,那就是好?”
见他生气,桌上的人都不敢继续说了,再说,林佳辰这话也说得有理有据。他们想说也没法说了。过了一会儿,有个叫林军社的小声嘀咕:“军民哥养蘑菇的水平高的很,本想让燕姐借点钱,建二十亩大棚。燕姐不愿意,便让他写什么养菇方面的材料。军民不写,她就再也不提这事儿。”林军社和林军民是一个爷爷,是亲亲的堂兄弟,他忍不住抱怨道。
“呵呵,军民哥也太异想天开了,他算老几呀。燕姐都不肯帮佳豪哥的,咱这一片谁不知道?”同村的一个人说道,林佳辰想了一下,这人和大哥年龄差不多,大概是同学吧。
林佳辰觉得,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些人竟敢这么肆无忌惮,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固然因为人们的仇富心理作祟。但他的大哥背后说大姐坏话,别人的才敢这么口无遮拦。
“别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听说了林军民的事儿,我姐不知道军民的养菇水平到底怎样,就让他写出养殖中出现的技术问题该怎样解决、销路,规模,原材料供应以及成本、利润,投资得多少。我都不知道军民凭啥对我姐有意见,难道你一说要用钱,她就稀里糊涂拿出来吗?赔了怎么办?那不是一万两万的不伤元气,他要的估计得二百万呢,我姐能不谨慎吗?”
一桌上的人都不说话。他们大多数都写不出来这样的策划书,觉得确实是出难题,但他们也觉得林佳辰的话有道理,那么多钱,谁又能不谨慎呢?
“要我说,军民就是有点拗。他不会写,不会找个人来写呀?写出来给燕姐看看,要是燕姐真的在咱村口建一大片的暖棚,不光军民挣钱,村里人闲了,也能去打个工什么,挣俩零花钱。”
因为林佳辰的努力澄清,他们再议论的时候,便不那么一边倒地说林燕冷血了。但林佳辰还是对这么多人误会大姐,特别气愤。
吃过饭,林佳辰便想告辞,带老爹回去,老林好久没回老家,和他们那一帮老哥们聊得热乎,硬是拖到客人散尽,回到y城,天都黑了。
“佳辰,不是我说你姐,村里人都觉得她做的不对,怎么说你大哥也是她亲兄弟,她有钱了,硬是一毛不拔,你大哥也是个能行的,你姐助他一臂之力,他发财了,能忘了你姐的好吗?”
“爹,我大哥说过你好没有?你当年就差没把心肝挖出来给他了?连把二姐嫁到山里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大哥记你的好,就是你住院时他偷跑了。”
老林被噎个半死,好一会儿不说话。
“别人说的,你自己也要思量思量,我看,大哥没少给人说大姐坏话,他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情,大姐可从来没在外面张扬,这两下比一比,大哥也太小人了,照这么下去,没人愿意帮他,也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什么人嘛,我今后也要离他远点。”
和老林是朋友的,没有一个不是重男轻女的老顽固,他们的嘴里,哪里能说出女儿好的话来,老林和这些人聊了一通,现在满心思又都向着林佳豪了,没想到林佳辰迎头一棒,把他打懵了,他过了好一会儿,低声说道:“你大哥这不变好了许多?我这次还是他带我去检查的。”
“你在他那里干了几个月,他一分钱工资也没给你,对不?你病得难受,还是先找的大姐,是大姐带你先看的病是不?娘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