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闲言碎语便无需放在心上。”温暖说的甚是轻描淡写,然她心头却只觉颇为心酸,这几日的巧合也的确是悲催的多了些,先是洞房花烛夜,她将君熠寒给“压”了,紧接着马车里君熠寒昏迷,她又将人给“压”了,再来便是昨晚,她还是将人给“压”了,若是这样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都还没半点流言斐语出来,那她才是真要奇了怪了。
罢了,既然她,嗯,“生猛?”的名声已经传开,那她也就只好无奈且“欣然”的接受。
她是现代人,对这些虚无的东西自是未看的有多么重要,浑然不过是些无聊的人嚼舌根而已,只要你不去理会,过些时日它自然也就淡了。
温暖端起茶抿了口眼角却在瞧见某处时顿了顿,眉峰微颦抬书指着那处道“我记得昨儿那几株狮子头还开得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这般花蔫叶萎。”
明儿顺着她书指的方向瞧去,果见那几株狮子头如战败的公鸡蔫搭搭的垂着,小脸上刚淡了几分的愤然瞬间直线飙涨“定是王伯那老头儿偷懒没照顾好小姐的花,明儿这就去将那老头儿叫来。”这几株狮子头可是小姐特意让人从将军府的院子里移过来的,这些下人竟然敢不好好照应着,铁定是在心底轻慢于小姐,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才是。明儿心头狠狠的磨牙握着拳头走的步履生风。
这丫头可真是护主心切,温暖瞧着她连背影都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气势,忍不住摇头失笑心底却是倍感温暖,来这个世界三年,有这小丫头真心实意的陪着,着实让她孤寂的心安慰了不少,而她打心底里也是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待的。
刚绕着蔫了的狮子头转了两圈,明儿已风风火火的将头发花白的王伯给撰的脚步踉跄的拖了过来,指着蔫了的狮子头道“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的开的精神抖擞的花,精神抖擞就是这般‘垂头丧气’的抖擞么,我看王伯你精神头都比它还抖擞。”明儿越说越激动,袖子捋高两手叉腰,大有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扑上去和他干架的架式。
“明儿。”温暖放下书低声喝斥“不可如此无理。”复又对一旁见着果真蔫耷耷的狮子头后不停插汗告饶的王伯道“今儿让您老来不是要问你的责,本妃只想知道这几株狮子头为什么开的好好的却突然蔫了,你仔细瞧瞧查查原因,若是能救便尽力救一救,若是不能救便尽心将向剩余的几株照看好便是。”
日头渐升,温暖移至室内看书,见明儿仍气呼呼的嘟着小嘴,揉了揉额将书放下“想说什么就说罢。”这小丫头,她现在是将她的脾气惯的越来越大了,可她心心念念的为着她,她又怎忍心苛责。
“那茶花可是小姐的心头好,明明是王伯怠慢没照顾好,小姐为什么不责罚他?”
“明儿,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温暖眸底掠过丝冷意,见小丫头略有困惑的又要开口,她赶紧转移话题“王爷如何了?”
“小姐,你又要去找王爷?”明儿果然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小脸上神情有些纠结,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小姐,你最近处于流言斐语的风口浪尖,咱还是先消停消停别去折腾王爷了吧。当然,这话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他是本小姐的夫君,本小姐是他的王妃,找他有何不可?”温暖有些好笑的瞧着她布满忧虑的小脸蛋,干脆起身整整衣服向外走去“正巧到了午膳时间,小姐我去伺候王爷用膳。”
温暖被劫持了!
确即的说是在出房门几步远的廊檐转角处被劫持了!
她看着眼前脸带面巾横眉怒目努力作出凶狠模样的劫匪,心头有些…好笑!
于是她真的就笑了。
“喂,你笑什么?”劫匪颇为恼怒瞪着她。
“那你劫持我做什么?贪图我的美色?”温暖不答反问,唇角笑意越发浓愈。
“呸!”劫匪神情间满是嫌恶,粗声粗气道“就你这等瘦的像猴的庸姿俗粉还不够格入爷的眼。”
唉,她也没见他们那家人是有多胖,那些女人又有多胖,为何这家人却总是嫌弃她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