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后由丫鬟服侍着起床更了衣,挽了个翠云髻,便让丫鬟先去御膳房准备早膳。
正当皇后拿起水壶欲倒水时,一根银针穿过门上的镂空花纹,径自刺进了屋内的一根柱子,入木三分,力道之精准可见一斑。
“谁?”皇后警惕地打开门看了看,除了一些丫鬟奴才,并无其他可疑之人,这才又关上门。
银针上还附着一张纸条,皇后拔下银针,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知道太子殿下不是你亲生儿子,你瞒得住天下人却瞒不住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只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提醒,你再厉害,终究还是会败在我的手上。”
“可恶!”皇后将手中的纸条揉成团,一簇幽蓝色火苗从掌心窜出,焚烧着纸团,不一会儿纸团就成了灰烬。
此时若是耶律宏在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皇后竟然会巫术!
皇后打开窗户,手一扬,灰烬便随风飘散,又用手指捏住银针,朝远处的树狠狠甩去,仿佛那树便是这写纸条之人,如此可泄心头之恨般。
那字迹自己并不认得,但是若是让自己查到是谁写的,必不轻饶!
不过这消息到底是谁走漏出去的?难道是当年那个李大夫?哼,自己就知道他不可靠,自己当初就该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皇后冷哼一声,用巫力幻化成一小人,再用血识在他脑海中印入自己的命令:“去找到这个人以及他的家人,记住是所有家人,然后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小人领命,幻化成一道光,窜出窗外,向远方急射而去。
皇后勾起嘴角,残忍地笑起来,李大夫,敢违抗我的命令,即使已过去二十年,你也一样要死,有你家人一起陪葬,你也不会太孤独。
耶律宏今天一早就派人去了李府去接李大夫和他的妻儿,又派人出了皇城去寻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可耶律宏还是不太放心,他今天莫名地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因此他派霄暗中跟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好出手帮忙。
马车已经驶出了皇城,车上的李大夫松了口气,看了眼旁边睡着的妻儿,一双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足。
正当他心满意足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听见车外有人在大声呵斥着什么,但很快又没了声,随后就是一片混乱。
李大夫将妻儿护在身后,慢慢掀起车前的帘子,露出一条小缝,他终于看清外面发生了何事。
一白衣男子和众多护卫打了起来,但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完全是白衣男子单方面的屠杀,他每挥动一次手,就会有一道红芒从他掌心射出,刺入一名护卫的体内,那名护卫便会立刻倒地身亡,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是巫术!李大夫捂住嘴,差点喊出来,白衣男子看样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自己好像不认识他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力指使他杀自己呢?
护卫很快就被杀完了,即便耶律宏派来保护李大夫的护卫都是精英,可也毕竟是凡人,在巫术面前是那么得不堪一击,那白衣男子杀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白衣男子正是皇后放出来的小人,此时的他已变幻成真人的模样,李大夫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白衣男子伸出手对准马车内一吸,李大夫和他的妻儿就被拉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隐在暗处的霄心里很挣扎,自己就算是暗卫,可练的却也是武技,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可如若不去救李大夫一家的话,恐怕三王爷会怪罪,那怒火自己也同样承受不起。
白衣男子可不知道霄心里的想法,他举起手,打算先杀了那个年轻男子。
霄一看,急了,也不管自身的安危,抽出剑闪到白衣男子身旁,一剑向他刺去,快准狠。
可白衣男子比他更快,右脚微移,人就消失了,下一秒却突然出现在霄的身后,一掌朝霄拍去。
霄毕竟是暗卫,经过那么多年的生死训练,警觉性还是很高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身后有危险,连忙朝旁边一滚,堪堪多过白衣男子的攻击,背上已经在冒冷汗了。
白衣男子见一击不中,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他不愿再和霄玩闹下去,一挥手,刚才杀了众多护卫的红芒再一次射出,速度之快,寻常人定难反应。
可是霄刚才观战许久,眼下见白衣男子又要挥手,立刻朝旁边闪开,然后挥剑向白衣男子斩去。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双手不停变幻,结出一个手印,然后猛地向霄推去。
霄连忙用剑抵挡,虽然卸掉了些许力,但大部分的攻击还是打在了他胸口。
“噗……”一口血喷出,霄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看了看李大夫及其妻儿,脸上露出无力的表情,忌惮地望了白衣男子一眼,才快速隐匿身形和气息,离开了此地。
白衣男子也没拦,他此次的目的是杀掉李大夫及其家人,其他人他也没兴趣杀,只要不阻碍他,他也就听之任之。
不过,他没兴趣,不代表别人没兴趣,与他心神相连的皇后正在用早膳,看到此幕,突然皱起眉头,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在自己的人傀手下活下来,只受了点内伤,实力实在是有些可怕,这人还能隐匿身形和气息,这可是极难训练出的,这人到底是谁,自己必须查清楚,不然说不定今后将成为自己的一大威胁。
皇后想得没错,只不过不是一人,而是十二人,他们在未来确实成为皇后的一大威胁,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皇后,怎么了,不舒服吗?”皇上发现了皇后的异样,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