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很窄,山路两旁净是数不清的坟墓,最近的,几乎触手可及。在这三更半夜,跑上殡仪馆的坟山,穿梭在阴森森的墓林之中,我此时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述,既紧张得浑身发抖,又兴奋得血脉贲张;既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刺激万分。
这种感觉,事后刘俊回味,用了这么个字眼形容——爽!
“它不会是想翻过这座山吧?”猴子气喘吁吁地问。
“山后好像也是?”我看看了周围的坟墓,问大嘴,他明白我问的是坟墓。
大嘴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地说:“后面也是。”
“要不干脆追上去,捉住得了。”猴子兴奋过了头。
我骂他:“操,还真当自己是钟馗啦,跟着看看先。”
那身影爬山的速度越来越慢,看上去体力不支了,但还是不肯停下来,坚持着踉跄着往上爬。
我们跟近了些,刘俊拿过大嘴手中的手电筒,直直地往那身影照去,这回看得清楚了,那身影不高,头发很长,披散在背后,是个女鬼。
可是鬼也会体力不支吗?
“应该是个女的,有点不对劲啊。”刘俊对我们说,“好像是人啊。”
“我觉得也像。”猴子说。
“要不你再吼两嗓子吧。”我对刘俊说。
“干什么的!不许动!”刘俊果真又吼了一嗓子,还别说,他这一嗓子,真起了效果,那女人突然就站住了,晃了晃,随后居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肯定是人,快快,过去。”刘俊说着,加急了步伐,我们不敢怠慢,跟着他往上跑,大嘴太胖,跟在最后,喘气如牛。
在距她两米远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刘俊拿手电筒往她身上照,的确是个女人,穿着一套白底碎花厚棉睡衣,头发乱蓬蓬地搭在背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刘俊试探着喊了她一声,没任何反应。
“喂,站起来。”刘俊又喊,还是没有反应。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