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屑的笑了笑,说了句:“鲁莽。湿气理当风来吹,一纸谶言画扇中。”
男子摊开折扇,折扇上画着狂风卷积,男子轻轻一扇,笔直的布棍,骤然被这股风扇了开来,又重新变成帘布,在空中荡了荡。
赵飞燕没有丝毫的停顿,手微微一拧,布棍再次出现,这次布棍上面多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有能耐你再将他扇开。”
“寒冰自有火来挡,一纸谶言画扇中。”男子嘴里念念有词,画扇陡然摊开,只见画扇上一簇熊熊烈火,随着男子的动作,竟然从扇子里喷了出来,灼烧着赵飞燕的冰布棍,随着布棍上升起的热气,寒冰尽去,帘布竟然被烧去了七七八八。
赵飞燕将手里破旧的帘布一扔,从腰间解下一物,余杭仔细瞧了瞧,竟然是一根皮鞭。女王范!余杭目瞪口呆,这还是个胖女王。
赵飞燕长鞭一抖,斜斜的甩了出去,长鞭竟化成一条蛟龙,蛟龙张开巨口,自上而下,就要吞噬那男子。
难男子十分淡定的吟道:“鞭长也有莫及时,一纸谶言画扇中。”男子将扇子对自己扇了一下,顿时蛟龙扑了个空,只见那男子消失在原地,继而盘坐在客栈的横梁之上。
赵飞燕虽没抬头,但是依然知道那男子的位置,长鞭顺势腾挪,又要转向那个男子。姜夔在赵飞燕身后,一把捉住了长鞭,赵飞燕看了看姜夔,姜夔缓缓的摇头。
“怎么,老板娘这就罢手了么?”男子一跃落在莲花身侧,莲花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男子的怀里。
“什么屁话,还没决出胜负,谁说不打了,师兄,你撒手。”
“师兄?”莲花惊骇的看着赵飞燕,继而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她便是你的师叔么?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哈哈……你们也……也好意思。”莲花顿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赵飞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师叔就是比你美千倍万倍,怎么样,你咬我啊?”余杭伸长了脖子为自己的师叔正名,泼皮无赖一般。
“那一天,是我无意为之,实在、实在是抱歉。”姜夔看着莲花,抱拳深深的施了一礼。
“相公,你看,怎么样?我就说偷看我的男人,化成灰我也认识。”莲花得意的往那男子怀里拱了拱。
“哦?那天真是你啊?那太不好意思了,我痴情公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我的女人向来容不得外人去看。你看也看了,自毁双目吧,我饶你不死。”痴情公子踌躇满志的扇了扇画扇,等待着姜夔的动作。
“师兄,你真的看了?”赵飞燕悲愤转过身子,质问姜夔道。
“不是真的是什么?他那只眼,还是我打的呢,不然还真不好认。”莲花舔了舔唇角,忍不住的欣喜,这人终于承认了。
痴情公子,真他妈恶俗的名头,余杭如是想道。余杭看了看那近乎抽泣的赵师叔,心知如果师父真的承担下来,赵师叔与师父今后恐怕就是咫尺天涯了。余杭顿时接着莲花的话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真是蠢的可以,我师父一身武艺卓绝,岂是你这路货色就能将他眼睛打成这样子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承认了。”
余杭走到姜夔身边,道:“师父,弟子知道你为我好,但是偷窥这种事,一看你这种老实人就做不来,你就不要为我扛着了。”
姜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余杭又将目光转向莲花,怒道:“胸不大,屁股也不翘,看了你又怎么样?”余杭昂首挺胸,泼皮无赖一般。
女子止不住的颤抖,指着余杭半天,愣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正是应了一句古话:无赖尚需泼皮治。余杭接着说道:“怎么,不就挖个洞么?老子分分钟搞定的事。”余杭捏了个地遁术的法决,骤然顿进土里,接着在莲花脚前露出了脑袋,十分嚣张的说道:“怎么样,你咬我啊?”
莲花抬起三寸金莲,一脚踩在了余杭的脸上,余杭厚着脸皮承受了这一脚,心里却想:“尼玛,又忘了躲了”。莲花神色愤然的对身边的“痴情公子”说道:“是他,就是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