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对景予的让步持保留态度,虽不时拉他出去吃顿烤肉或烤鱼,但始终警惕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会不会什么时候故态复萌更凶狠地把我痛打一回……
然而,一个十年过去了,又一个十年过去了……
他始终没再痛打过我,倒是练招时被我误伤的次数更多些。
又隔了很久,我都忘记需要警惕他了,才听到原微偶尔露了点口风。
他吃着我烤的肉,喝着我偷的酒,大着舌头笑道:“景予师弟该谢谢我罢?要不是我在你闭关时教了你那些事儿,这会儿还在和菱角儿打个死去活来吧?还想喝她的酒?还想吃她的肉?”
我一阵肉紧,转头问景予:“原微师兄在说什么?你想吃我的肉?”
景予淡淡道:“信他扯淡呢!人肉酸的,送我吃我都不吃。我只爱吃你烤的肉。”
他咬一口我刚烤好递给他的鹿肉串儿,眉眼弯弯地看向我,“你信不信,我跑过去说一句话,便能把他气跑。”
原微不但修为高,涵养更佳,性情更好,我不认为谁能一句话把原微气跑。而且原微又醉了,气急了把景予打一顿倒是可能。
于是,我乐见其成,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景予便走过去,拍拍原微的肩膀,说道:“我和菱角儿打得死去活来还可以喝她的酒,吃她的肉,你和路姑娘好得死去活来可曾喝到她一口酒,吃到她一块肉?”
话未了,如我所愿,原微跳起来便是一掌,把景予打得飞出老远;然后,如景予所愿,他踏上宝剑窜了出去,转瞬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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