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壤之别,指的就是凡间和天界的区别。
哪怕阆苑通往下界的大门就在昆仑山巅,我也没那个能耐再回去看它一眼,更没法把我想了十二天才预备好的道理教给它。
我本来已经为最后一日的教学打了齐整的腹稿,连名字都有了,就叫《怎样做一只好鸟》。
可恶那大孔雀生而不养,育而不教,真不是一只好鸟。
唯一让我感到宽慰的是,阆苑乃是仙家之地,小雪并无天敌,小溪里又有的是鱼,——最不济,四季常青的竹林也可以保证它不会被饿死。
如果我资质好人又勤奋的话,修个一两千年,也许就能升入天界了;便是没法修成天仙,横竖还有百年一次的灵宝天尊讲道盛会。如果它还记得我,还在那里等着,并不是没机会见面。
于是,回到昆仑后,我画了一幅孔雀图,对着小孔雀唉声叹气了一些日子,也便渐渐丢到脑后了。
而景予因为我的作弄,真的被关了整整十年。
我万分过意不去。
再回忆我去天界一遭,听天尊讲道半个月的唯一收获,就是发现聆听道经时很容易寂灭到水里去。若是景予来听,绝不止这点收获。
我简直就是个损人不利己的大恶人。
愧疚之余,我找过原微师兄帮忙。
他当时已经修练百年,修为远比我们高超,且行事稳重,端雅亲和,深得掌门广昊仙尊的器重,在长辈们跟前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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