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碧藕为骨,荷叶为衣(七)</h3>
心里莫名地一疼。
必定又是恍惚间的错觉而已。
肉身都没了,几根破荷梗几片破荷叶,能把身子撑起来便不错了,哪里来的心,又哪里会觉得心口疼?
我这样浮萍心性的人,能日日不辍地练上两百年的剑,师父归功于天赋,而我归功于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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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孤鹜峰。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每逢日出日落,红霞照丹枫,兰芷薰人醉。携手观秋水,并肩看长天……
他的模样比秋水或长天更美更动人心魄。他舞动长天剑时,我不由地拔出秋水剑相随。
据很多后入门的师弟师妹们说,景予师兄与叶菱师姐双人舞剑,是两百年来昆仑山最美丽的风景。
而我眼里只有景予一道风景。
想想这人真是不厚道,最凶猛的武器都换成了噬魂金弓了,又何必把那把长天剑带走?
还有我那枚从小佩着的玉坠儿,真不该送他。亏我当时还想在上面刻上自己名字呢,可怜了我两百年的功力,把自己手指都扎破了,都没能把字刻上去。
也许从那时便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