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飞快跑到马车上,司马亦白把两个女孩都推进马车里说:“我来驾马!你们先在里面不要出来!”
“可是你受伤那么重,还在流血!还是我来驾马吧,你说你要去……”云鹿好心担忧他的伤势,欲要替他驾马。
司马亦白一反常态,风——/流不再,妖媚不再,极其认真的说道:“外面那些人是追杀我的,武功高强,你打不过他们!并且若是被他们看到了你们,只怕你们再难摆脱他们!我……”话一顿,司马亦白咳嗽两声,没有站住,单膝跪在车上。
“司马亦白!”羽然惊叫一声,扶住他,喊着云鹿:“快拿纱布!”
“不用!你们坐好就是!”司马亦白脸色由白转红,咬着牙说:“我不能让你露出面孔……你们放心,只这一程,我不会再打扰你们!”说罢,他用力一推羽然。
羽然摔进马车里,司马亦白余光看到羽然被云鹿扶住后,一脚踩住车帘子,用力一甩马鞭,驾马而行。
“司马亦白,你松开帘子!你刚才救过我!我杭羽然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怎会就这样着急摆脱你?让云鹿驾马,我来替你包扎!”羽然拽着被司马亦白踩住的帘子,嘴里叫着:“你听到没有?!”
“多谢杭小姐!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们!还请你们随我此愿!”司马亦白又抽了马儿一鞭,强笑出声:“放心,这点伤,真不至于死。如果杭小姐过意不去,只管一会儿摆脱那些追杀我的人后,再救我一次。”
“小姐,不要再坚持了。让他专心驾马吧,他执意如此,咱们再说什么都是无用,还不如让他专心逃跑,早点甩开那些人,就能早点替他包扎。”云鹿按住羽然,低声相劝。
羽然刚刚受惊不小,现在又如此无能为力,已经崩溃。她默默松开手,抱着云鹿哭出声来。
“小姐?”云鹿吃了一惊,虽然小姐对待下人一向亲密,但从未这样抱着婢子们哭过。纵然云鹿爱玩笑,但此时也像个姐姐一般拍拍羽然的后背,柔声问:“发生什么了?小姐。”
羽然流着眼泪,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对云鹿讲了。边哭边说,着实发泄了一通。
听过后,云鹿也很生气,不过她还算冷静,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跳脚,而是安慰受惊的羽然。
马蹄哒哒哒的响了很长时间,长到羽然失控的情绪都逐渐平静下来。马车驾驶的飞快,自然左摇右晃,云鹿护着羽然坐在车里,在羽然情绪安稳后,两个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外面全是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还有许多匹马追在马车左右。司马亦白赤手空拳的,也不知道怎么去打那些铁家伙。
突然,马车窗帘被人一刀捅破,刀尖明晃晃的,直冲羽然的面门而来。
电石火光之际,云鹿猛地将羽然扑倒在自己身下,自己的左臂生生挨了那一刀。
“云……”羽然捂住云鹿的伤口,欲要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