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布置很好,一看就是高档的地方。羽然见这儿装修豪华,心里清楚会有许多王公贵子来这里消费,她跟紧诉卿,生怕遇上个谁。
店小二恭敬地迎了两个人进来,诉卿直冲冲地走到了一张放在角落里明显积了灰的桌子旁,把弓横在桌子上,又把箭筒放好。
小二看了看这个阵仗,便低声问:“客官,有无需要啊?”
“有啊。”诉卿笑着说:“我这肚子倒还不是紧要的,就是这种铁物腹中没了应有的东西,不能用了。”
“看来公子爷奔波劳累了,这张桌子太过破旧,还请客官随我来,到个明亮地方休息吧。”店小二高声说着,还甩了甩手里的白巾。
“如此更好。”诉卿拿好弓,悄悄对羽然说:“一会儿,什么都不要问。”
羽然看他和店小二打哑谜即觉得好玩,又担心给诉卿添麻烦。他如此一交代,自己当然要做好,连忙点头,别说问话了,羽然下定决心连声音都不要发出。
随着小二转过几个桌子绕到一个台子后面,小二甩了甩白巾,回头跟诉卿说:“公子,行里行规,外者不进,进也不赏。”
羽然没有看向这个店小二,她正转着脑袋观看这个台子。此台子一看就是用来唱戏或表演的,只是此时空着,略显枯燥乏味。
诉卿见她没有听到小二的话,反而在观看四周,便先解释起来:“这儿啊,平日里是用来表演的,不过不是请人来演。”
“不请人?”羽然惊得回过头,奇道:“那,是谁来演?”话问完,羽然急忙捂住嘴。刚才不是还想不出声么,怎的还问了出来,诉卿不会生我气吧……
诉卿毫不在意,本也就是他话说了一半。“这个台子是用来给客人表演的。”
羽然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客人?客人表演什么?羽然看了看诉卿,犹豫之下没有再问。
店小二在一边看得比羽然还惊讶,他认识诉卿,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诉卿对谁如此细心过,除了诉兮以外。小二打量了一番羽然,只觉得她的相貌和诉兮难分高下,也不知诉兮是不是不再和诉卿在一起了。
“爷,这……行里规矩,可不能再破了。当初一个兮儿已经破了规矩,第二次可是来不得。”
羽然闻言,什么好奇心都没有了。兮儿?又是这个名字,谁是兮儿?
“看我,本是想提醒她的,居然给忘了。”诉卿笑笑,低头对羽然说:“羽然,闭上眼睛,不可睁开,从这儿开始不能看了。”
羽然还没从刚才的名字里回过神,又听了诉卿这么说,顿时觉得心堵。虽然刚才下定了决心不给他添麻烦,只是又听到那个名字……并且,为何那个人可以破规矩,我便不可?
“羽然?”诉卿见羽然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
羽然抬起头,说:“那我便不进去了,就在方才的桌子那里等你。”
店小二巴不得这样,私心里他还是比较喜欢兮儿,他觉得兮儿和诉卿才是相配的。于是,不等诉卿说什么,快语道:“那么就请小姐过去略等,小的一会儿便带公子爷出来。”
诉卿一愣,不明白小二为什么突然插话。
羽然淡淡地看了一眼诉卿,幽幽地嗯了一声,莲步轻动,转身便走了。
诉卿伸手刚想挽留,不待说句什么,店小二便一甩白巾:“公子爷,您请。”
诉卿无奈,又看了一眼羽然,她头也没回,只是走远。于是,诉卿就随着小二走了。边走边交代:“年阔,给我护好她。”
“是,少侠请放心。”
羽然走的倒是步步无谓,但是过会儿,她发现诉卿并没有叫住她,也没有过来找她。回过头,反倒不见诉卿身影时,她便抑制不住心里的失落了,双肩一垮,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