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那人喝了一口茶,加了一句:“此次不打他板子,我要见血的。”
慕艺笙吃惊的抬头看向那个人,那个人放下茶杯眉头一扬:“怎么?你想说什么?”
“不……”慕艺笙重新低下头说道:“艺笙领罚。”
“算你乖觉。夏蝈,还不快去?”
一个师爷打扮的人应一声是,挥挥手,要人拉着慕艺笙走了下去。
任凭慕艺笙一身武功也不敢反抗,由着一些小厮将自己拉到院子里去。
那个叫做夏蝈的人指着站在院门口的一个人,说道:“哎,就是你,过来,把你们组长的剑抽出来,刺进他的身子里,好好刺,别刺死了。”
站在门口的人听令跑过来,抽出慕艺笙的剑,在他耳边悄声说:“组长,对不住了,师爷的命令,小的也无可奈何。”
慕艺笙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紧接着,寒光一闪,慕艺笙自己的剑插进自己的肋骨下面。
“好了,这样就行了。慕艺笙,以后做事机灵点。”夏蝈背着手,转身回了屋里,言语间多为不屑。
伤了慕艺笙的那个人叮咣一声把剑扔在地上,若无其事的走回门口继续站岗。
慕艺笙按住自己的伤口,只觉得喉咙发腥,似乎伤到了内脏,已经有些站不稳。好在还有人管一管重伤的慕艺笙,在慕艺笙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之时,从院门那里跑进来一个人,来人气喘呼呼,明显是刚刚赶到,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慕艺笙,焦急地唤到:“组长!”
慕艺笙勉强一笑,说:“无妨。”
“组长,您忍着些,岳嵩这就给您包扎。”
主仆两个艰难地离开了正院,只留下一滩血迹遭人嫌弃。
客栈
一盏灯光幽幽地照亮房间,羽然坐在床边,低声细语地说完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吓得云鹿很是慌张。
“小姐,那我们快点离开这儿吧。”云鹿双手握紧,她很明白局势,诉卿现在是打不了了,自己也不是慕艺笙的对手,虽然骆雨好像会功夫,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厉害。为了小姐的安危,云鹿希望立刻搬离。
骆雨摇头:“可是,少侠现在最好不要折腾。”
羽然亦是这么想,淡淡然地说:“云鹿,莫要急躁,我们不走。慕艺笙说了,走也会寻到我们,还不如就这么呆在这儿。”
“小姐?”云鹿本想说出那句不仗义的话,想说让诉卿留这儿养病,自己带着小姐逃跑。可小姐竟然说出,不逃跑,逃跑也会被追到。可自己认为,虽然逃跑会被追到,但不逃跑,岂不是人家慕艺笙连追都不用追了?并且,另一件事云鹿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小姐一向养在深闺,应该与所有的大小姐们一样在乎自己的清誉,如此和一个陌生少侠纠缠在一起,不知名声如何保住。
云鹿何尝明白,羽然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闺中清誉了。家都破了,何必在乎什么闺誉?现在连帮自己的人都只剩下以家fù_nǚ了,谁还敢娶自己过门?
并且,羽然下意识的不想和诉卿说再见,虽然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求诉卿一路相伴,诉卿也不会为了一个相识甚短的人做到这种地步,一声再见只是迟早。可羽然还不想让这声再见这么早。
正巧诉卿还生病着,无法移动,所以自己堂而皇之地戴着一个照顾救命恩人的帽子暂时留在诉卿身边,不说这声再见。
不说再见,只为了不舍相离。江湖太大,生怕一声再见后,再也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