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能这么说!从庄主仙去后,都是你帮着少庄主维持着药庐,仙儿小姐的用度也是你辛辛苦苦地赚钱维持,为了她你还伤了眼睛,你对她的情义药庐的上上下下都看在眼中!那御王只不过是一个闲王,除了出身高贵了些,哪有你对仙儿小姐好,怎么比都是你最重要啊!”金锁不赞成地说。
花九月摇着头,摸索着推开院门:“不,我不重要,没了我这药庐也会继续维持下去,我算什么……金锁,去取酒,你不想让我难过就让我喝醉……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醉了就不会难过了!”
“少爷!”金锁无奈,只好转身去取酒。花九月站了一会,才移步走过来,边走边抚摸着笼子,对猴子对毒蛇说着话:“我不难过……我还有你们不是吗?……”
苏元箐还醒着,花九月和金锁在外面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大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禁有些感慨。花九月一定是喜欢屠仙儿,可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屠仙儿却喜欢着御王,现在一定是陪在御王身边,所以花九月才如此失落吧!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在乎的人始终不对,为什么就不懂退一步海阔天空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忍不住叹道。
花九月愣了愣,‘看着’苏元箐的方向自嘲地一笑:“感情一事,姑娘倒是看得很透彻,花某问一句,如果发生在姑娘身上,姑娘也能如此洒脱吗?”
苏元箐想起自己和前夫纠缠的数年,不禁摇头笑道:“当年念书时有首打油诗我们都很喜欢,那诗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现在却有另一种感悟‘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命都没了,爱情和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呢!”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院子里一副诡异的气氛,月下两人,一人坐在笼子外,一人坐在笼子内,竟然相对畅饮。
酒席放在笼子外,苏元箐伸手就可以拿到吃的,她饿了几天,不敢吃油腻的,就挑了些小菜清粥,垫了底才敢和花九月喝酒。
说是对饮,大部分都是花九月在喝,她只象征地抿了几口。
花九月喝多了,话也开始多了,抱着酒壶对苏元箐抱歉地说:“不是我要关你,是仙儿发了话……对不起,我不想她生气,只好委屈你了!”
苏元箐摇头,看见花九月浅碧的眸子,才想起他看不见,就说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太子为了齐美汐可以嫌弃自己,花九月为了仙儿自然能委屈自己,因为自己不是他们在乎的人,所以就可以无所谓地伤害自己!
她安慰自己,她只是没遇到在乎自己的人,如果有,那人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吧!
呵呵,这还真是做梦啊,以前长得还算漂亮都没遇到这样的人,现在带着一脸的伤更不可能遇到珍惜自己的人了,她还是自己爱自己算了!
只是自己关在这,苏夫人,苏将军他们怎么办?还有将军府上的人又怎么办?她还要开酒楼,带他们脱贫致富,难道就变成美梦一场了吗?
“苏小姐别生气……我会补偿你的!”花九月听她的语气有些低落,忙安慰道:“我前几天采药采到一支血参!是参王呢,吃了可以补气养血,延年益寿,就送给你吧!金锁,去把血参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