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又有训练任务了,这一下要热闹了,班长,等有人来训练了你让俺打打枪好不好?“张二顺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就知道打枪?坐好。”孙家树训斥道。
“是。”
“告诉你,什么训练任务也没有。”
“这就怪了,那我们打扫卫生让谁看呢?”张二顺有点迷茫了。
“张二顺同志,我们都是革命jūn_rén,打扫卫生是应该的,并不是给某个人看的。”孙家树严肃地说。
“是,打扫卫生是应该的。”
“不过,这次真的是有人要来。”
“多大的首长?”张二顺问。
“不大,反正能管住我。”孙家树笑着说。
“那是什么级别的人啊?”只要看着孙家树说话带笑,张二顺身体就放松了。
“你嫂子。”
“我嫂子?我嫂子在老家呢。”
“是我嫂子,不,张二顺,你看把我也搞糊涂了。”看到张二顺还是疑惑不解,孙家树随即又解释说,“就是我女朋友,过两天就要来咱们营区了,咱们的任务是让她感受一下火热的部队生活。”
“真的?”张二顺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这么说,我们有陪伴的人了。”
“废话少说,解散,开始打扫卫生。”孙家树心里说,是我有陪伴的人了,你小子是沾不到边的。
班务会一结束两个人便忙活起来,营区的杂草足有半人高,两人光除草就忙活了大半天,两人干活的时候,阿黄则兴奋得跳来跳去,好像它也遇到了高兴的事。
晚上,张二顺累得早早地就睡了,而孙家树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只顾着想绿叶来之后的好事了,哪里还有心睡?凌晨四点钟他就爬了起来,先把内务整理了一番,然后叫醒了张二顺。
“班长,干啥?”张二顺揉着惺忪的眼睛说。
“训练,走,跑操去。”
“这么早?”张二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早了空气新鲜。”
张二顺迅速穿好了衣服,孙家树跑在前面,张二顺跟在后面,二人顺着山路向山下跑去,没跑多远阿黄也跟了上来。
“张二顺,还行吗?”孙家树关心地问。
“行,头两天跑把俺累坏了,后来就不觉得累了。”看来张二顺还真的坚持下来了,没想到孙家树的一句气话他竟当成了圣旨。
“班长,你不知道,我单双杠五练习都能上去了,连长说只要俺的单位双杠五练习都能上去,他就让俺回去。”停了一会儿张二顺又说:“就是不知哪个班能收俺?”
“张二顺,等回去了来我们四班怎么样?”孙家树说。
“真的?”张二顺兴奋得大步跑起来,“俺也有班了!俺也有班了!”
这一天,好忘角仅有的两个兵按照部队的一日生活制度走队列,做军体,晚上则读一张已经发黄的《解放军报》,读完了报纸,孙家树对张二顺说:“二顺,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明天,你嫂子就要到了,你早起来一会儿,到山上采一点野花把咱们的大门布置一下,要突出欢迎的气氛。”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二顺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