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小鱼亲嘴呢。”孙家树指着水面说。
“贫嘴,它们是在说悄悄话呢。”绿叶纠正说。
“你看你看,嘴都亲在一起了。”孙家树看得真切。
绿叶一看,两只小鱼果然把嘴亲在了一起,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触景生情,看得小鱼儿亲嘴,孙家树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看看绿叶,她也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两片薄唇油亮油亮的,就像果冻一样诱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孙家树一把搂住了绿叶,绿叶闭上了眼睛,嘴唇湿漉漉的,像抹了一层蜂蜜,孙家树低下头,嘴唇慢慢靠近绿叶的嘴······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一下子从后面拐住了孙家树的脖子,孙家树正想发怒,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孙家树,快点起来,有情况了。”
孙家树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美梦,醒了后他心里那个恼火啊,这个小广东,早不推晚不推偏偏这个时候把他推醒,这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吗,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小广东是出于一片好心,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孙家树对小广东彻底信了。他急忙坐起来穿起衣服来,并顺手推了推老马和慢半拍,毕竟是顺水人情,老马和慢半被拍醒了以后很也很恼火,深更半夜被打搅搁谁都会恼火,但知道将要干什么时都显出感激之情,四人迅速打好了背包,然后静静地坐在床上,心里在不住地偷笑,坐在床上美滋滋地看着其他人在熟睡,就等着哨子一响看其他人的笑话了。
打背包的时候四人还不觉得冷,把背包打好了,就没什么盖了,时间一长,四人便觉得有点冷起来,只好把背包抱在怀里取暖,想起一会儿有好戏要看,心里都不觉得冷了。
等啊等啊,哨子还是没有吹响,四人一个个等得是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天已大亮,一直到起床号响了也没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
老马不满地打开背包,他的内务在全班最差,被子本来就叠不好,经过捆绑的被子更显得皱巴巴的,那些打皱的地方很不容易被拉展,这一下肯定又要被班长骂了。他一边用力捊着被子一边埋怨孙家树:“不是拉紧集合吗?怎么不拉了?你真会折腾人。”
孙家树无话可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他便把心中的火气撒向了小广东:“以后搞准了再说,搅了我一场好梦。”
小广东一脸委屈地分辨着:“我明明看到连长起床了嘛?”
“他连长就不尿尿了?他连长就不是人了?记住,只有看见他脖子上挂了哨子,腰里扎着腰带,这时才会拉紧急集合。”孙家树反倒教训起小广东来。
小广东立刻成了众夫所指的罪魁祸首,他有口难辨,唉,谁叫自己那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