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外物不如靠自己,想要变强,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受晋国的囚禁,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凌度打消了借助黑白漩涡寻找异宝的不实际想法。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凌度吗?听说七日前,你遭受死士的刺杀,差点一命呜呼,没想到这么快你的伤势就好了,竟然还有心情出来散散心,逛逛街啊。”一位流里流气的少年从人群当中横插过来,站在凌度的面前饶有兴趣的说道。
这位少年现如今的处境跟凌度一样,都是质子的身份,少年名叫秦广,乃是秦国皇室。
秦国跟凌国接壤,两国战祸不断,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实际上也是如此,在以往的质子生涯中,两人经常矛盾不断,时常会大打出手。
“我奉劝你还是尽量不要外出的好,免得再次遭受刺杀,那样的话你可就没有那个小命享受明天的太阳了。”秦广眼中含笑,肆无忌惮的神情洋溢在骄狂的脸上。
凌度遭受刺杀的事,在晋国高层和贵族里面可谓是人尽皆知,秦广在这几日也是心惊胆战,唯恐幕后的黑手将杀机放在他的身上,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命跟凌度一样硬。
这几日,秦广也是不曾外出,担心遇刺,今日刚好外出遇上了凌度自然要调笑一番了。
“原话奉送给你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躲在房中,千万不要让刺客找到你,这一次是针对我来的,保不准下一次的针对目标就是你了。”凌度良言相告,带着劝告的口吻说道。
“我的安危不需要你操心,你少在我的面前杞人忧天,大言不惭。”秦广冷声呵斥起来。
对于秦广的呵斥,凌度没有理睬,他见到秦广的那一刻起,就想着怎么样才能从秦广的手中榨取出来一些钱财,思前想后,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赌斗了。
“多说无益,五国的质子都在邯郸大道,我就不相信下一次还来刺杀我,这一点我就可以稍微安点心了。”不待秦广说话,凌度继续道:“闲事我们就不多说了,我手中还有一些多余的钱财,不知道秦广兄有没有那个胆量跟我赌斗一番呢?”
“笑话,我岂会怕你,说吧,你有多少钱财我就跟你赌多少?”秦广无所畏惧的说道。
他虽然从凌度的笑脸之上看到了阴谋的影子,可是,他怎么可能龟缩不前呢?
再说了,秦广竟然敢答应赌斗,本身的实力自然是弱不到那里去的。
“还是秦广兄亮出你的筹码吧,我跟到底就是了。”凌度笑呵呵,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看着凌度的这副模样,秦广打心底里厌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护卫恭恭敬敬递上来了一个袋子,回禀道:“禀告皇子,这是两千枚金币。”
秦广得意道:“凌度兄,本公子的筹码已经拿出,就是不知道你能拿出多少金币呢?”
幸灾乐祸的表情洋溢在秦广的脸上,他坚信,凌度绝对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拿出两千枚金币。作为质子,秦广和凌度所遭受到的待遇差不多,这两千枚金币那可是秦广用身上唯一值钱的一块祖传玉佩换来的,亮出如此多的金币,就是为了看到凌度出丑,自惭形秽的画面。
两千枚金币,对于一般的商贾来说那都是九牛一毛,可对于沦为阶下囚的凌度和秦广来说,这可是惊天的财富了。
让秦广惊讶的是,他在凌度的脸上并没有看到羞愧的表情,凌度依旧在笑,那笑容落在秦广的眼中让他相当的难受。
“莫非,凌度这厮也有两千枚金币不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广掷地有声的低吼。
其实,凌度的身上连一枚金币都没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
“两千枚金币仓促之间我是没有能力拿出来的,不过嘛,我可以立下字据,日后的四个月发放给我的钱财,我一个金币都不留全部给你,要是你觉得不公平,我可以当一天的马夫任凭你驱策,我的条件是开出来了,现在就等着秦广兄你回应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胆量呢?”凌度眼中露出了胆怯的神色,但却刻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凌度这样做就是为了在秦广的面前示弱。
另外,按照凌度对秦广的了解,秦广最受不得激,激将的言语一出,凌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