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柳东辉听到他这话就不满了,沉声道:“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田里的活我也照样做了,小兰在家也没闲着,天天做绣活拿去镇上售卖,我自认我们两口子给家里赚的钱不少,你凭什么说不公平。”
柳东平冷声道:“是啊,你们两口子赚的钱不少,可你们赚的钱拿出来上缴给爹娘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自己私藏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四弟妹的绣工是不错,一双鞋子能卖四十文,一个月至少绣七八双,少说也有三百文,这都是镇上的朋友告诉我的真实情况。你们每个月上缴一百五十文,四弟妹一个人赚的都还有剩余,你赚的钱就分文不缴,全部私下存起来。现在你们两口子可是最富有的,依我的估计至少存有十几两银子了吧。”
老三此时听到二哥的话,心里也不满起来,帮衬道:“四弟,你说田里的活你也做了,可你做的那都是什么,每次都要我去给你翻工。你们两口子倒是会盘算得很,偷偷摸摸给自己积攒了这么多钱,而我们两家就做牛做马的伺候你们,凭什么?”
站在一旁的薛氏此时看着于氏的眼神也不那么善了,合着这个儿媳妇只是表面孝顺而已,竟然瞒着自己这个婆婆私藏了这么多钱,敲了敲手中的拐杖,脸色阴沉道:“于氏,你二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于氏知道薛氏这是生气了,脸色有些僵硬,一时有些忐忑道:“娘,我……”
薛氏见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真假,怒斥道:“于氏,本以为你是个孝顺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还使起心眼来了。你跟我这老婆子说鞋子是卖二十五文一双,每个月最多积攒一百文,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到底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于氏一张脸有些发白,她对这个婆婆还是有些畏惧的,声泪俱下道:“娘,这事是我做的不错,我不该瞒着你。可是二哥三哥家都是一个儿子,而我有两个儿子,我不偷不抢,不出去闲言碎语,一心在家做鞋子赚钱,就想着为儿子们多存些钱,这难道还有错吗?良儿跟着爹学木工,也算是有一门手艺,显儿年纪还小,我们两口子想多存点钱,明年送他去镇上的学堂读书。显儿的脑子聪明,定能考个秀才,以后再考举人,将来肯定能走上仕途之路,到那时我们一家子也能跟着增光啊。我们两口子想着平时不少爹娘的这份孝敬,其他就自己存着,到时候送显儿去读书的时候,也不用再向二老开口要钱。只是没想到今日弄这么一出,是媳妇的错,媳妇不该瞒着婆婆的,媳妇任由婆婆惩罚。”
柳东辉见爹娘听到他们打算送显儿去学堂念书时脸色好了很多,心里一喜,附和道:“爹,娘,我们就是这么打算的,去镇上学堂念书要花很多钱,我们是显儿的爹娘,也想着这事不该叨扰您二老,所以就自己做主在盘算着先给他存些银钱。小兰说的对,以后显儿要是考上秀才举人,当上官老爷,我们老柳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了,到时候二哥三哥他们也能跟着增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