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着照片,沈蔓菁愣了一下。舒籛镧钔
陈北华无奈的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这个女孩,她叫安夕阳,你见过她的。”
说这样的话,他心口翻着隐隐的疼痛。
她的病到了末期了,渐渐的,她的记忆也开始退化了,好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是吗?”沈蔓菁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情,只是看着照片漭。
照片中的一男一女很登对,好像神仙眷侣一样。照片中的男子倒是很熟悉,是沛然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沛然。那个女孩呢?
她是笑容的受捐者?
她拥有笑容的心脏,那是她的女儿,她最值得骄傲的女儿。渐渐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记忆却不见得那么的清明。也罢了,她现在知道笑容的心脏在这个女孩身上很好,她比什么都开心刿。
“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也许,她还有时间,可以见到那个女孩最后一面。
陈北华握住她的手,“她去蜜月了,过几天回来,你要等等她知道吗?”
陈北华看着她,他是多么的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可是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了。他们已经老去了,不在年轻,不在激情,可是越是年老,越珍惜身边仅有的朋友。现在,他和她是朋友,是难忘的知己,他们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回忆和共同拥有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沈蔓菁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曾经错过很多。人生中总是有那么不完美的事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陈北华紧紧握住她的手,就像要给她正能量一样。
“蔓菁,你可以的,你一定要等夕阳回来,加油。”
看着他的样子,沈蔓菁笑了一下,点点头。
*
晌午的“里面”很安静,很温暖。
一缕缕的阳光缓缓的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窗台上的猫咪摇着尾巴,打了一个哈气伸伸懒腰呼呼大睡起来。
萱萱又跑出去和男朋友约会,因为“里面”没什么人,安治涛不是那么严格的老板,或着,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老板,所以对萱萱就像女儿一样是疼爱。
这个时间是没什么人的,他静静的坐在小桌前喝着茶。这茶是江沛然送来的,提亲那一天从来的礼物。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吧,那样一个有深度的男人会对夕阳很好吧。他没有什么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两个女儿和儿子可以幸福,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无事。
随着门铃的响起,安治涛抬起头,看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他暗沉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显得有些激动脸茶杯里的茶叶溢出来了。
她穿了件翠绿色的敞领衬衫,翠绿色的长裤,在脖子上系了一条白色的小纱巾。长长的头发用翠绿色的发绳绑在脑后,她看来既年轻,又飘逸。就这这样的她,看起来潇洒脱俗,总是让他心动。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清心,你来了,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呢。”
江若清心笑了一下,“我当然要来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怎么会不见我的朋友呢?”
那句我们是朋友,深深戳痛了安治涛的心。
“清心,你知道我想做的不是朋友,我……”
江若清心在他的眼光下有些瑟缩,她感到不安,感到烦恼,感到那种深深的害怕起来,所以她必须要说些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可以。“治涛,我又带来了几幅画,你看看。我觉得我创作灵感越来越惊人了,怎么会有那么东西要想呢?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你瞧瞧这画,是我昨夜没睡画出来的,是不是很好?你可以要帮我卖个好价钱……”她的声音越来越不兴奋了,因为他靠得越来越近。“……我觉得应该会买个好价钱。”
安治涛紧紧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睛紧盯着她。
“你说完了吗?”他低沉的问。
“完了。”她轻语,往后退缩。
“那我们谈谈其他的事情,我们……”
“不要。”清心吓得尖叫起来,身子不禁一退,垂下眼睑,“治涛,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治涛,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可以的,想想你的家庭,你家里还有一个女人,想想沛然和夕阳。夕阳她真是一个好女孩,我早上还和她谈天,我觉得我会和她相处的很好的。”
她认真的说,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很好。
有些感情是不一定要有结果的,人生中是遗憾没才更可贵了。
“治涛,我来是告别的,我下午就离开这里了。”她缓缓的说,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这么快?”他知道她要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