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重复着他的话,“你居然会问为什么?”她聪明的大眼睛眨着,有着说不出的味道。好像西子湖畔的最美丽的风格景。“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的画不是商品,它们对我而言是无价的,就算有人在出钱,我也不会卖的。”
她明镜的大眼睛就这样的看着他,想像把烙印印在他的心中。
“是的,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迫,“我知道你的画是无价的,对你是如此,对我更是如此。可是……可是为什么你允许我为你开画展呢?”
他激荡着,不安着,甚至是惶恐着。有着太多不明思绪绕在心头,那是一个禁忌,他和她都不敢去碰触。可是有些东西来到是那样的不明道理,没有过早,没有过完,那就是那样的来的。可是,它依然来得不是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治涛紧紧握住她的手,她没有闪躲,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她该闪躲着,可是这双手那么的让人依恋,那么的温柔,充满了力量。
“因为你懂我画。”江若清新看着他,为他展开笑颜嗉。
“是的,我懂,我一直都懂。”安治涛有些激动,不,是今天他异常的激动,这使得他更加握紧了她的手。
“清心,你的激昂,有着火鸟一般的热情。它是历经沧桑,不可思议依依旧不为艰难的飞着。它看起来很寂寞,可是依然顽固着。它矛盾极了,想要安逸却没办法安逸,好像一停下来就会死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我懂……”
“老天……”江若清心红了眼孔,这是高兴的眼泪,为这个男人的话喜极而泣。
“别哭。”他失去她的眼泪,看着她流泪有些钻心的疼。
“你懂我,你真是的懂我。”她边笑边哭,“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个你懂我,我以为我的画是廉价品,我一直这样以为。我一直希望它们可以找到真正的主人……治涛,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懂我。”
安治涛笑了,突然觉得她像个孩子,“在我看来,它们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你画的不是画,而是感情,这个我知道。暗”
江若清心看着他,这个男人读懂了她的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心里有些不安,她不该这样的。某种无形中的罪恶感慢慢的袭卷着她的全身,敲打着她的头。她抱起自己的画,有些慌乱的想逃。
“清心,你怎么了?”她瞬间的变化让安知道不知所云。
“不不不,你怎么可以了解我,你怎么能把我分析得这么透彻。这个是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他紧紧的握住他的肩膀。
江若清心怔了一下,然后迟疑的看着他,“你问我?你怎么能问我?你怎么有资格呢?你你你……你……”
“我什么?”安治涛瞬间变得怒气,上一秒钟还是好好的,这一秒钟她是怎么了?她不安什么?她恐慌什么?
“是因为我结……”
“不要说!”她慌乱的打断他的话,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别说了好了?我们今天就谈这么多,我来是想说画展的事情,我把画留下,你来看,如果还需要什么我们在联系。”
她有些鸵鸟,想来是有些害怕了。所以,她必须先离开,不然她不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