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者小姐。”他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安夕阳一愣,“你看了报纸?”
“是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内疚,有没有为你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她勇敢的看着他,似乎想用自己明亮的眼瞬让他感到愧疚。
“恩……你想听什么答案?如果你想让凶手感到内疚那么你可能做到了,如果你是想让我承认什么,那我只能抱歉了。”他一脸的平静,如同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
他越是这样,安夕阳也是生气。
“这是什么砚?我听说玉砚不错,你这有吗?”江沛然低着头,看着不同的砚台。
“凶手,你就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吗?”
“没有玉砚吗?那宫砚也行。”
“凶手,我弟弟还等着你付医疗费呢?”
“你刚刚说什么?会圣宫砚,哪一个是?”
“你……”她在说撞人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在和他说砚的事情。
她秀美的小脸上灰灰的,然后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脸孔是白皙的,眼睛不算大,但却有神也有采的,高挺的鼻翼下是薄唇,淡红的唇有些薄。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和她说过薄唇的男人很无情,父亲就是薄唇,所以在母亲死了不久后,他就娶了别的女人。自那以后,外婆气了父亲好久……好像到现在还不愿意理会父亲。
江沛然也看着她,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知道他在观察自己,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