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拥着几百辆粮车来到夜店前。一位女老板和几个伙计立刻出来迎接。那女老板满脸堆笑,可是却一点都不动人!只见她腰阔十围,肥若母猪,满脸横肉,浓眉血口,长得丑也就罢了,偏偏还穿着绫罗绸缎涂脂抹粉,让人看了第一眼后真的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几位客官辛苦了。是要打尖呢还是要住店?”那女老板说的话没什么,然而声音却好似破锣一般,感觉很是刺耳。
陈枭三兄弟翻身下马。鲁智深大声道:“老板娘,酒肉馒头只管上。就怕我们人多,你这里吃得不够!”
“够够够!就再多一两百人,也够!”随即把陈枭三兄弟和老孙头请进了店里,其他人则在外面伴着粮车席地而坐。
老板娘亲自捧上来酒水和牛肉,随即又端上来几碟馒头。接着告了一声罪,连同几个伙计,捧着几大缸酒水出了野店,招呼众人喝酒解渴。脚夫们、私兵们早就咳得喉咙眼里冒烟了,纷纷围拢上来抢着拿起酒碗来舀酒喝;只有那些‘隐杀’没有去抢酒喝,五六个一伙散坐在粮车周围,好似石雕一般,完全不为所动。
老板娘抱着一瓮酒去请那些‘隐杀’喝酒。然而那些人却都不理会她。老板娘心中焦急,没好气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老娘和你们说话,你们为何装聋作哑?”
率领那些‘隐杀’的薛福抱拳道:“老板娘见谅,我们不喝酒。”
老板娘气恼地道:“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不喝酒?你们是不是怀疑老娘在酒里下了药?老娘喝给你们看!”说着自己舀了一碗酒一口干了。把碗一亮,“如何?”
薛福抱拳道:“老板娘误会了!实不相瞒,我们是有规矩的,出门在外不饮酒!就是在家里,平时也是不喝酒的,除非主人赐酒!”
老板娘心中讶异不已,暗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规矩这么严!看他们的架势倒像是jūn_rén,不过绝不是一般的jūn_rén,倒像是戏文里传说中的汉武帝的‘虎贲羽林’那样的。宋官家怎么会有这样的jūn_duì呢?这样的jūn_duì居然也想来趁火打劫?!
这些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老板娘没好气地道:“真是不识抬举!不喝算了!”随即抱着酒瓮就进了店子。
进了店里,看见陈枭几个人也都没有喝酒,更加焦急了,连忙上前问道:“几位客官为什么不喝酒呢?这酒可是桃花酿的,别处可喝不到啊!”
鲁智深听到这话,不由的馋虫大动,扭头看向陈枭。
陈枭拿起酒罐倒了一碗酒,闻了闻,点头赞叹道:“果然是好酒!可惜放了点东西!”老板娘面色一变。
陈枭看了一眼老板娘,笑道:“不如老板娘先喝一碗吧。”
老板娘大怒,“你这汉子实在无礼!”
就在这时,外面那些喝了酒的脚夫和私兵一个个翻倒在地。
武松、鲁智深、老孙头都是一惊。武松霍然而起,猛地跨步上前,就要擒拿老板娘。却没想到那老板娘也会武功,向后一跃躲开了。武松大怒,紧步跟上,一拳正中老板娘胸口,老板娘惨叫一声摔出门去。
这时几十个伙计手持长枪大刀冲进店里,包围了陈枭他们几个。就在这时,薛福他们一百个隐杀也动手了,一部分拿住了被武松打伤的孙二娘,另一部分猛冲进店里,拿钢弩逼住了那些伙计。伙计见对方手持劲弩,都不敢妄动,心中惶恐。
陈枭、武松、鲁智深和老孙头,从店里出来。走到满脸愤怒之色的老板娘面前,笑问道:“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板娘哼了一声,“老娘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枭衷心地赞叹道:“孙二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只怕很多男人都比不上啊!”
孙二娘一愣,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你是什么人?”
陈枭示意扣住孙二娘的隐杀放开孙二娘。两个反扣住孙二娘手臂的‘隐杀’放开了孙二娘。孙二娘揉了揉手臂,打量了陈枭一眼,好奇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枭不答反问:“我听说孙二娘并非滥杀无辜之辈,却为何不问因由就对我们下药?”
孙二娘扬了扬浓眉,大声道:“老娘看你们像是官家的人,而且运送这么多粮食去孟州,显然也是要去趁火打劫的!老娘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