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是有些重的,原本鑫常在就满心满心全都是委屈,此刻听婉贵妃这么一说,她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从来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她,此刻被当众一再的羞辱,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了。
小翠扯了扯婉贵妃的衣襟,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婉贵妃不满的白了一眼此刻委屈得不得了的鑫常在,原本想要安抚几句的,却瞥见她只顾落泪的面庞,顿时将想法全都打碎,既然想哭,就让她哭个够好了!
抬了抬腿,婉贵妃转身快步离去,留下一脸委屈的鑫常在在原地,不知所措。
“娘娘,何必对鑫常在发火呢,况且,她去给萧宛如找一点麻烦,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她毕竟此刻是在娘娘的庇护下,将来也是为娘娘办事儿的,不必太过于严厉的……”小翠婉言道,刚刚那番话,对于任何人来说,语气都太重了,可她是婉贵妃,小翠自然不敢多加指责。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啊?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着?没看到她刚刚那么一闹,对萧宛如什么作用都没起到?简直是丢人现眼,若是萧宛如在皇上耳边吹吹风,指不定这鑫常在一辈子都甭想侍寝了,她才晋封几天,还没侍寝,地位都没巩固,独自去找萧宛如能给她制造什么麻烦?拦住了她的轿子就算是给她制造麻烦了?简直是愚蠢,指不定还因此被萧宛如给反咬一口,她一辈子都甭想翻身了!”婉贵妃怒气道。
小翠被说的尴尬起来:“这不是还有娘娘你撑腰嘛,况且鑫常在初入宫,很多事情不懂呢。”
瞥了一眼小翠,婉贵妃抿嘴不做声。此刻她自己都无法摆脱一个叫萧宛如的魔咒,皇上为此好多事日都没理会她了,良妃取代了协理六宫事宜的权柄,她可以忍,只要皇上时常能够眷顾她总是好的,可现在的情况呢?权柄权柄没了!就连皇上的眷顾,她都失去了,叫她如何自处?
她现如今都没有想到方法对付的女子,这鑫常在怎么可以贸贸然的触碰?难道她认为比自己强了?婉贵妃凉凉一笑。
南逸尘左等右等,依旧没有看到萧宛如回来,心下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福子,清凉殿的人还没有来通报吗?”南逸尘有些坐不住了,于是问道。之前萧宛如刚刚离开,他便让福子去清凉殿传话,若是萧宛如回来了,便让清凉殿的宫人前来禀报。
福子站在门外观望了一会儿,闻声,于是转过身来:“回禀皇上,萧妃娘娘应该还没回来呢,奴才在这守着,一直都没有看到清凉殿的宫人过来禀报。”
南逸尘手指不断的摩擦着杯子的杯沿,此刻这些小动作无一不是透露出南逸尘那焦急的心态,他重重的放下杯子,起身。
福子见状:“摆驾清凉殿!”
因为御书房与清凉殿相隔不远,两者相连,没多久,便到了清凉殿,南逸尘刚刚进去,只见一众清凉殿的宫人全都匍匐跪在殿外,那样子,不似迎接自己,仿佛,是被人打发出来罚跪一样。
推门而入,只见上方正端坐着太后。
有一瞬间的发愣,南逸尘很快的反应过来,他快步上前:“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瞟了一眼南逸尘,鼻子里哼哼两声以表回应。
见她的反应很是冷淡,南逸尘摸了摸鼻子:“母后,这夜黑天凉的,您怎么过来了?”
“哼,若是哀家不来,岂会知道这萧妃如此大胆,竟然私自出宫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太后语气十分不善,脸也拉了下来。
“是儿臣同意她出宫的,因为她的母亲病倒了,病情来得急,所以她特别担忧,但出于宫中礼仪繁重,所以特地前来请示了儿臣便匆匆出宫了。”南逸尘解释道。
太后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个儿子:“你就维护她吧,不管她做出什么事儿来,你都替她担着是不是?要知道宠妃宠妃,平时宠宠就行了,用不着什么事情都依着她的性子,要知道有些人就会因此而迷失了方向,蹬鼻子上脸的!”
“母后,您……”
“罢了,你也不需要解释了,哀家要听她怎么说,今天,必须给哀家一个解释!”
萧宛如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宫人们全都跪在外面,此刻天气凉得很,就这么跪在地上,应该更加的凉。她上前:“你们都怎么了?起来啊?”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后正在里面等着您呢,我们没有得到旨意,不敢擅自起来。”宫人们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