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房檐下,萧宛如双目放空。那从破瓦中滴落而下的雨滴,此刻正一点一滴染湿她身上的红色嫁衣。满身伤口沁出来的血让那鲜红的嫁衣更加鲜艳夺目,散发出一股妖艳的气息。
被关在柴房已经三天了,她看着窗外飘散着的大雨,突然咧嘴一笑,很快,便要解脱这一切了吧。早些解脱也好,以免再受苦楚。
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她是即将嫁入王府的准王妃,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的噩梦,皆是从大婚之日开始。
“丞相之女萧宛如心思毒辣,谋害王爷侧妃,以至其腹中胎儿滑胎,皇上命赐鸠酒一杯。”那太监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为她呈上一杯毒酒。
满府上下皆是沉浸在一片红色的喜庆当中,可迎接她的,竟然是一杯毒酒。
“不、不可能,我马上就要与王爷大婚了,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萧宛如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身子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了。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人道,京城萧丞相之女,容貌倾城,才智过人,可现如今,她却连这一点儿觉悟都没有,那太监越发嘲讽地笑了起来。
踉跄地走到门边,看了看整个空空荡荡的丞相府,她突然有一丝的恐慌,是的,为了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没有了,连父亲都辞官回乡,扬言要断绝这fù_nǚ关系。
母亲为此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了,父亲只带上了姨娘和两个妹妹,留下孤苦无依的自己在这个空荡荡的大宅里面。
现如今,她什么都没了,连同这个许她海誓山盟的男人都不要她了。
太监一愣,看到这个女人磨磨蹭蹭起来,这一闹腾,还不知道要闹到多久才肯罢手,自己也回不了宫,也罢,总归是要死的人了,还不如早早解脱得了。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把毒酒灌下去。”闻言,几个小太监很快围拢过来,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扯着萧宛如的双手,按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