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安的眼角真抽抽:你把我们家都砸了,还有脸说的如此可怜?
“嫂子,你不要……”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想要开口和淑沅说个清楚;不管如何淑沅都是以下犯上,都是不敬长辈——你见哪家小辈敢弄坏长辈房里的东西?!
张氏猛的回头:“你给我跪下,这里还有你说话的地方?!你不服我这个做母亲的,我可以让人去请你父亲过来。”
金承安一听便知道母亲是动了真气,只得跪在地上;他是对着母亲张氏跪下去,并不是向着淑沅跪倒。
“向你嫂子赔礼认错。”张氏又喝了一声儿子后看向淑沅:“你不要动气,倒底怎么回事儿给我说一说——我在菩萨面前许了愿,三天都在佛堂里,有什么事情和婶娘说说,自有婶娘为你做主。”张氏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了李氏。
淑沅当然不会客气,唉声叹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其中不忘表示一下自己腹中不舒服之事;听的张氏脸色变了又变。
张氏知道儿子和李氏向来亲厚,而李氏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平常也在自己面前很是恭顺:她却没有想到儿子会做出如此的糊涂事来。
她听完后看向儿子:“说吧。你嫂子还没有查问,你是如何发觉黄婆子的,又为什么是你带着黄婆子过去的?李氏,黄婆子是你的人,就算有你们爷送人过去赔礼,你做为黄婆子的主子为什么不一同过去赔个不是?”
李氏扑通就跪在地上:“夫人,婢妾……”
“你不必多说其它。我就问你,你的人为什么要如此做,南北二府最为亲近,你如此是想挑拨我们两府的关系吗?我岂能容下你这等人——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张氏没有让李氏分辩,一句话就让人把李氏拖了下去,可是她没有说要打多少;而淑沅只是坐着听,并没有插嘴一个字:她是要个说法,这个说法张氏和金承安如何给那是她们mǔ_zǐ的事情。
金承安想要开口为李氏说几句话,却被张氏狠狠一瞪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母亲平常极为疼爱他,对他可以说百依百顺,但是一旦母亲动了气他还是不要开口为好。
他也很了解母亲,如今母亲只说了打不是吗?
“唉,我的身子骨不好就有那顾不到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却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淑沅啊,你回去可要向老太太还有我那几个嫂嫂说清楚,咱们南北府那是再亲近不过的了,万不能因为这些小人们的龌龊伤了我们两府的和气。”
张氏拉起淑沅的手来:“我不会轻饶了她的,肯定会为淑沅出口气。咱不气了可好?”
淑沅站起来蹲了下去:“婶娘不怪我就好。我年少不懂事易冲动,一下子气过头对婶娘多有不敬,如今想想真是……”
张氏脸上的肉抖了抖,心疼啊,岂能不心疼?想想她屋里的东西,真得有种要掐死人的冲动,但是她还是强着笑了笑:“算了算了,谁让婶娘疼你呢。只要这个小祖宗肯消气就成。
金承安终究忍不住道:“以后能改才成。”
淑沅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这人的性子就是如此,改呢、不能说不改,可是一时半会儿怕是改不了。再有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我这人呢也有个好处,错了就是错了,我做了什么事情只要错了总会认错的。”
金承安听的鼻子都要歪了:什么叫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想想淑沅所说她还有七八个月才会临盆——这是赤裸的威胁!
淑沅砸了他母亲的房间,最终却还是李氏被打了一个狠的,而淑沅只有句道歉不说,还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我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这种性子。
“今儿是初一,明儿就是十五嘛。”淑沅看着他铁青的脸又补上一句才道:“承安就不用送了,婶娘也早点歇着,我这就回了;哪天,我再来看婶娘。”
这次不止是金承安的脸抽了抽,连张氏的脸都抽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