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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问与答

淑沅看着碧螺一笑:“在这么一个大宅子里,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的脸面,都是我的体面,还可以算是我的嘴巴对不对?碧螺,你说这院子里的人哪一个最不好?”

碧螺又沉默了一会儿,见淑沅还在看着她便知道少奶奶是认真的,便轻轻的道:“没有哪一个是不好的。婢子们都是一心一意伺候少奶奶,只是口拙手笨的难免做错些事情,每一个都说不得多好,婢子也是。”

淑沅的笑微微淡了些:“碧螺,你这名字是我取的吗?”

“是。”碧螺感觉自己少奶奶和平常很不同,心里有些忐忑起来。

“这名字,取的有些不贴切了。碧螺春这种茶呢,汤色碧绿清澈可以一眼看到底,香气更是掩也掩不住,不然也不会有‘吓煞人香’的俗名儿了。”淑沅声音淡淡的:“看来我从前取名字的时候没有用心呢。”

不曾指责碧螺一句,可是听得碧螺心头颤起来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不等她开口淑沅已经站下来:“来人了。看来老太太和夫人们回府了。”她说到此处看向碧螺:“给我取件夹的来吧,看这天起风了呢。”

“你的名字应该自红茶里起,因为红茶的茶汤是不看到底的,而且内中还可以加很多东西,听闻人说海外的那些人还在其中加奶呢。碧螺春嘛,那么清澈的茶汤实在是加不得其它东西,不然它也就不是碧螺春了。”

淑沅伸个懒腰:“去取衣裳吧,让老太太久等可不好。”她迎上来的丫头笑得柔和:“琉璃你怎么被老太太打发了来,已经没有小丫头可用了吗?”

琉璃笑着摇头:“是我想逃个懒,正好到少奶奶这里讨杯好茶吃。”她说着话上前扶了淑沅:“还是说少奶奶不喜欢看到我这个馋嘴的?”

淑沅笑的更为柔和:“你的嘴馋吗?我还真记不得,回头让人弄一点茶点给你——我们府上的丫头们闲下来瞎弄的,在点心里掺了些茶;你喜欢什么茶?”她由着琉璃扶她下了台阶。

琉璃没有看一眼碧螺,就好像没有看到碧螺刚刚离开般,很自然的伺候着淑沅往外走:“少奶奶总是最疼我了。”她走到门口时对小丫头们道:“我伺候着少奶奶先过去,你们一会儿和你们姐姐过来吧。老太太急脾气,嘻嘻。”

淑沅在心里叹一句:好一个机灵的丫头。

到了老太太屋里只有老太太在,琉璃送了淑沅进来后,给淑沅送上了热茶,又给淑沅在腰后塞了一个软枕,然后又给老太太续了热茶便出去了。

老太太看着淑沅:“琉璃这丫头就是心细。”

“是。老太太调教的人总是最好的。”淑沅泛泛的应了一句,知道老太太并不是叫她过来闲话。

老太太抬起头来:“今天的事情,嗯,下不为例。有什么事情可以明说,真得闹大了有时候怕是收不了场。”

淑沅很恭顺:“是,老太太。”事情已经做过了,她又何必还要嘴硬呢?反正到时候再遇到事情,她要如何做自有她的主意。

老太太看看她:“淑沅,我还想问你一句,那高台之上伍嬷嬷穿身上的衣衫有点不合身呢;依我想,你行事并非是没有思虑的人,原本那个代你在台上的人不是伍嬷嬷吧?”

淑沅笑了,看着老太太眼睛没有眨:“什么也瞒不过老太太去。”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今天老太太是要问罪也罢,还是要问清楚也好,她自打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遮掩。

如果遮掩起来的话,那还有谁知道她沐淑沅的脾气是什么?她沐淑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立在这里让所有人看个清楚明白:沐淑沅是金家的媳妇不假,但沐淑沅不是面捏出来的,她自有她的脾气。

老太太看着孙媳妇脸上的笑:“你原本是想让你那弟妹跪在那里的吧?”

“对。”淑沅答的干脆利落。

老太太点点头收回目光:“我能想到你为何想如此做,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后来又用伍嬷嬷代替了云容呢?”

淑沅笑容不变:“罪不至此是其一;其二,我也不想和弟妹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她不懂事,我虽然不能因为懂事而对她所为不理不睬,却也不能太过了。第一次小惩足够了。”

“你说小惩?云容的做法是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她倒底是因为挂心你的病……”老太太依然没有抬头。

淑沅打断了老太太的话,不过话说的极缓:“老太太,您相信吗?”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同时她抬起头来看着淑沅:“我不相信。但我信与不信是我心里的事情,表面上如何却是表面上的事情。一家人,总不能凡事总摆到桌面上来说,放在桌子下面的事情肯定比摆上来的多很多。”

“淑沅,你做的事情不能算是错,但太张扬了些。”她看着淑沅的眼睛,忽然又摇摇头:“罢了,不说了。谁能说一定就是我的对呢?不存害人之心是好的,我只是希望淑沅你以后都不会失了本心。”

老太太看着淑沅:“人生几十年日日的过下来,有太多太多你想不到的事情,高兴与不高兴的事情相比,可能你认为不高兴的事情会多一些;但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才会真正的看懂看明白。”

“你要记住自己的本心,不要被那些日复一日的某事,或是某人而磨掉本心。去吧,好好歇着。你母亲今晚还歇在我这里——今天我听说你请了承业过去,我想你母亲也不想打扰你们。”

老太太笑着抬手:“去吧。我知道你们没有耐心坐在这里听我罗嗦的。”

淑沅站起来欠了欠身子:“有老太太看着,谁也做不出什么真正的错事来,孙媳是这样想得。”她抬头看一眼老太太蹲下施了一礼。

老太太闻言深深看一眼淑沅:“你如今倒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人了。你啊,去吧,快去吧,莫要让承业等的太久了。”

对于请金承业的事情她没有多解释什么:她和金承业是夫妻,因此她如何能对金家人说此时此地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还无法把金承业当作夫婿来看待?

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金承业站在廊上迎她:“知道你被老太太叫去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听说你累了先回来,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很体贴的。

之前的他是不是如此的体贴,淑沅是不知道的,但是眼下的话她还真得不好意思指责其不是个好男人。

“没有什么。”四个字就把金承业所有的话都答了,淑沅解下斗逢来递给身后的碧螺——她自跟去再跟回来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金承业伸手接过把衣服又披到淑沅的身上:“进了屋再解下来。”他一面说一面扶着淑沅进屋:“今天我还真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说着话打量淑沅。实实在在的受宠若惊:他惊的不轻,一直在猜想淑沅今天晚上请他做什么,可是却没有半点头绪。

淑沅淡淡一笑:“吃顿饭而已。”她再次把衣服递给碧螺,看过去见桌子上的饭菜都摆好了:“你先入座吧,我去净个手。”

金承业看一眼桌子:“我已经看过了。云雾她们两个的手艺我是知道的,每道菜都极好。”他说完立到妆台前:“我等你吧。”

淑沅听到那句“他看过了”没有什么反应,净完手干脆就坐到了妆台前,把头上仅有的一支钗拿下来轻轻的放在妆台上:“你不必等我,我还要梳一梳头。”

“回来后我没有梳过头呢,我再换过衣服。吃饭就吃个舒服嘛。”她说着话伸手要去拿妆盒。

金承业看到连忙伸手帮忙打开妆盒拿出梳子来,然后目光自然扫过了胭脂盒;他把梳子给了淑沅后,目光扫过妆盒和胭脂盒旁的一支簪子和一朵珠花,然后才把胭脂盒拿起来。

方胜静静的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就像一直在等着金承业般。

淑沅没有作声,只是一面缓缓的梳着头一面在镜中盯着金承业:紧紧的盯在金承业的脸上。

方胜打开了,只两眼那几句话就看完了。

金承业的脸色变了,一双眼睛也变了,手都颤了颤。

淑沅微微的叹了口气:“我想你现在没有什么胃口,让银针去叫人收拾书房如何?”

什么也不必说更不必问,只看金承业的脸色变化淑沅就知道纸上所言之事不假: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不是假的。

金承业没有说话,把那张纸紧紧的攥在手里,目光再次扫过桌上的簪子,然后他的目光在镜中和淑沅相撞,他却迅速的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淑沅是看过了方胜的。那只簪子和那朵珠花就是提醒,这些还不够,淑沅甚至还要特意告诉他:我自回来还没有梳过头。

一切都不必说,这就是淑沅的试探或者说是淑沅的问话,而他虽然不曾开口可是他却极清楚淑沅已经在他这里得到了答案。

他双手撑在了妆台上。淑沅看着碧螺一笑:“在这么一个大宅子里,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的脸面,都是我的体面,还可以算是我的嘴巴对不对?碧螺,你说这院子里的人哪一个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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