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就是向娘娘展现了一下我在民间所学迷迭香的一丁点皮毛。”
“放肆。”馨妃气的凤眸圆瞪,她惊惧地捂住胸口,脸容一阵青一阵白。引狼入室,此刻当真是追悔莫及。
秦晚“怦”的砸下茶盏,语气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我想告诉娘娘,从前的恩怨,看在苏慕辰的面子上,我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你非要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在威胁本宫?”馨妃嗤笑,满是不屑的口吻。
秦晚起身,一步步逼近她,明眸聚着凌厉的锋芒,“只要我想,你随时死无葬身之地!我秦晚说的到,做的到,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你……你。”馨妃连连后退,一直被逼到狭小的墙角里,忽然感觉,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女人。
“好了,七日的学程,娘娘安排好了吗?”秦晚恢复一脸无害的样子,虚心的问。
“没有!本宫根本没打算教你。”馨妃一甩衣袖,哪里受过这等气。
“也好!那我就多留在宫里几日,这样有更多的时间,等候娘娘的教授。”秦晚不怒反笑。
“跟本宫进来!”馨妃深吸口气,沉下脸吩咐,一甩衣袖进了大殿的最里间。
一个上午,秦晚跟着馨妃认真学习制香,才发觉此番进宫,收获不小。
馨妃制作的香料,堪称世间一绝,无论是用于治病,还是魅惑朝纲,都令人惊叹,也难怪这个女人有本事宠贯六宫十余年。
宫里的日子,在学习制香中平静地渡过。
苏卿绝陪同太后外出至今未有归期,而皇帝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太子大病未愈,八王爷一派的人蠢蠢欲动。
秦晚深知,一场朝堂更迭即将上演,而这个时候的苏卿绝,真的只是陪同太后祈福去了吗?
他们相处的那七日,他每夜伏案的忙碌,是否在为登上皇位做着铺垫?
苏慕辰的病越发严重,馨妃一方面布局着太子的登基之路,另一方面,竭力地寻找玄族人。
秦晚每天夜里,会去看看苏慕辰。
床榻上的人,被病痛折磨地不成人形,男人意识涣散的时候,会紧紧握住她的手。
“晚儿,离开这里……”
“晚儿,我不愿看到你冒险……”似乎,他知道了些什么,却无法跟她诉说。
“苏慕辰,你快点好起来,你的妻子正等着你,她消瘦了很多,而你的母亲……”
秦晚低声说道,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苏慕辰的病,是积劳成疾,而更多的是心底对她所思所念产生的郁结。
子夜时分,秦晚离开东宫殿,一名宫女忽然冒冒失失地撞入她怀里。
“七王妃,对不起,奴婢有罪。”宫女不断地低头道歉,一枚纸条顺势塞入她手中。
秦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走到无人的地方,方才敢展开阅览,上头,那熟悉苍劲有力的字体,不正是苏卿绝的。
他说,“等候本王,在宫中记得万事小心谨慎。”
秦晚攥紧纸条,心中乱做一团,这么久没来消息,来的,却是用血写成的书信。
苏卿绝!根本是被软禁了才是!
究竟是谁?文帝吗?他早就料到苏卿绝的用心,在病倒前谋划了一切?一切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
此时此刻,秦晚才知道,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担忧中。
这一日,文帝的病加重,太医束手无策。
馨妃一道旨意下来,召集所有王公大臣商议给文帝选妃,借此冲掉病魔的晦气。
宫宴上,秦晚无可厚非地代表七王府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