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眸色渐冷,“一个野种罢了,即便本王不动手,也会有人出面拿掉。”
“可……”江月脸色微白,似是惧怕着什么。
苏卿绝拥紧她,传递安心和温暖过去,“月儿什么都别想,安心养胎,一切有本王在。”
“七爷……”她怅然若失地唤道。
“恩?”
“月儿能嫁给你,三生有幸。”不错,样貌和才情皆是平庸的她,丈夫却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
似乎,连带着做梦,都会笑醒来。
只是,她身体的病,怕是会缠绕一辈子,人,果然不会万事顺心。
这一日,苏卿绝称病并未去早朝。
西厢房的慕容熠尘一直闭门不见人,直至晌午时分,他发觉不对劲,强行闯入。
他推开门,入目所见,一片狼藉,桌椅乱做一团,地面上血迹斑斑,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
“慕容熠尘……”他试着轻唤,几步上前,俯身探了探对方的脖子。
了无气息!
怎么会?
死了?
不可能!
在他眼皮底下,谁,究竟是谁?
不敢置信,他抬手,缓缓掀开对方脸上悬挂的银质面具……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又错过了什么?
此时,正当他迷茫不解之际,院子里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兵器刺耳相交,刑部的张大人一脸威严,领着众人急急走来。
“七爷,发生了何事?”
张渊一身冷酷的藏青色官府,以质疑的口吻发问,待看清眼前的一幕,不禁面露骇然,惊得瞳孔剧缩。
早晨,一神秘人送来书信,说有人要对使者慕容熠尘不利,他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禀告了上面的主子,为以防万一,于是前来探寻一番,却不想果真发生了大事。
“张大人,何故突然到访?”苏卿绝何等精明,事情怕是不会这么简单。他的眉梢疑虑更甚,细细审视着来人的神色。
张渊心中一阵紧张,但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很快恢复镇定,“下官正负责一桩案子,本想要前来询问七爷,看来,七爷今日必须得跟下官去刑部走一趟了。”
一旁的贴身侍卫赵云愤慨地拔出宝剑,“张渊,做事情前,可有想清后果?”
苏卿绝神色微凝,阻断道,“赵云,不得对张大人无理。”此时此刻,他万分确信,自己陷入了一个局,扑朔迷离的布局。
此时,后院里,惊闻动静的江月、蓝妩慌乱不已地走来,恰好听见张渊的话,顿时吓得脸色刷白。
“大胆狗官,谁给你的胆,敢对七爷不敬?”蓝妩尖着嗓子,厉声呵斥,一副护住心切的模样。
相反,江月没有主意,星眸含泪,“七爷,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对不对?你快跟张大人出来。”
昭国的使者死在七王府,即便不是苏卿绝做的,也难逃相关的连带责任,此番事故,将会给整个七王府带来不可预知的灾难。
但见苏卿绝眸低无一丝过多的情绪,似是早已猜到如今的结果,他黑眸深深,环视一周,“秦晚呢?她去了哪里?”
蓝妩急红了眼眶,不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七爷都这个节骨眼上,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吗?指不定昨夜又出去私会男人了,至今未归……”
秦侧妃与外面的男人有染,王府上下,某些人早已心知肚明,却不知何故,男主人却一味的纵容,不予理会。
“蓝儿,作为本王的女人,说话要注意分寸。”苏卿绝严苛地打断她,眼底是平日里不多见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