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可以让下人来做。”苏卿绝哪里肯依,一把夺了过去。
江月面露难色,委屈至极,“妾身什么都不能为七爷做,只是做件衣裳的权利,也要抹杀吗?”
她心灵手巧,做的衣裳,颇得他心,这也是她最引以自豪的地方。
“乖,回房睡觉,明日再做也不迟。”苏卿绝抬手,轻轻抚摸着她嘟起的脸颊,极尽宠溺。
江月脸微醺,羞涩地垂下眼睑,怯懦地拉住男人的衣袖,“七爷今晚能留下吗?妾身最近时常睡不好。”
“恩。”苏卿绝淡淡嗯了声,而后揽着女子的纤腰朝室内走去。
门关上那一刻,江月伸出小手,作势要解开男人的衣襟,“妾身服侍七爷……”意思很明确。
“你身子不便……”苏卿绝眸低掠过一抹暗光,按住她的小手。
“已经三个多月了,大夫说,胎位很稳。”江月诺诺地回答,有些失望,丝丝惆怅、不安。
“那也是由本王来服侍你,傻瓜……”苏卿绝敛去正色,笑的魅惑众生,抬手,轻轻刮了下女子的脸颊。
西厢房,秦晚无助地躺着,汗水湿了发丝,浑身的燥热依旧未退一分一毫。
明显感觉,有陌生的男子气息越发靠近,如同琼浆玉露,她迫切地贪念着,妄想着。
只是,理智还在,伸手拔下玉簪,再用尖头扎入掌心,强烈的刺痛感令她总算可以睁开眼睛。
慕容熠尘立在几步远的地方,就静静地凝神着她,深邃黝黑的眸子,夹杂了太多的情绪。
不是她!
不是!
为什么不是呢?
寻寻觅觅,八年之久,经历过太多次的失望、绝望。
衣袖中,一枚泛着幽光的珠子渐渐暗淡下来。
“四爷,镇魂珠没有反应,想必,她不是夏姑娘……”杨广虽不忍他难过,依旧口直心快地道出事实,要令他清醒。
“本王知道……”慕容熠尘唇角牵起苦涩的笑,几步上前,试着要触摸女子的容颜。
即便不是,但依旧给了他零星的希望不是吗?每每看着她神采飞扬、不娇柔不造作的模样,都会忆起他心尖上藏了八年之久的女子。
“别碰我。”秦晚咬紧牙关,猛然起身,手中玉簪划出。
慕容熠尘骤不及防,手背瞬时呈现一道鲜红的血口子,待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女子的影子。
徒留一扇窗户随风摇曳。
“四爷,属下去追……”杨广顾不得主子的伤,身形偏转,作势要跟出去。
“别去……她不会有事。”慕容熠尘唇角微勾,说的讳莫如深,精锐的眸子凝着黑沉的夜色。
“她一个姑娘家,又染了媚毒……”杨广百思不得其解。
“苏卿绝,从来没打算将她送给本王……那只狡猾的狐狸,你又如何猜得透?”
走,哪怕倾尽全身的气力,也要逃离这里。
秦晚攀过围墙,艰难地出了七王府,路上寥寥无人,打更的声音在远处涤荡。
体内的媚毒濒临无法控制的局面,每走一小步,脚底好似有无形的手,在狠狠撩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