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湛冷哼一声,暗想,不过是一个快被废掉的太子,还好意思在这里摆谱,而且,你这十天半个月都住在了端亲王府里,连宫也不进了,怎么可能会知道陛下新颁布的指令呢?
“本将没有得到陛下的通知,并不知道太子有特权,可否请太子将陛下给您的通行令牌给本将一观?”他说的不卑不亢,眉眼纹丝不动。
“什么令牌!”太子顿时蒙了。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东西的?“你莫诓我!”
从来没有令牌的!
“抱歉,太子,这项命令确实是陛下前些日子颁布下来的。”子车湛说着,右手指安静的立在宫门边上的告示牌道,“太子莫不信,大可看一下陛下前些日子刚刚下发的圣旨。”
“本将负责皇城的安危,一切皆不敢怠慢。”
“怎么会这样?”太子将视线一转,便看到了贴在告示牌上面的一张黄色的榜文,虽是因为离得颇远,他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他却相信了子车湛的话。
毕竟,在天子脚下,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来阳奉阴违。
“看来,太子是没有令牌了。”子车湛可不管太子的脸色有多难看,他只是冷冷得开口,“那请恕本将失礼了,太子,还请下马车吧。”
看来,也只能下了。太子看了眼子车湛,又看了眼守门的侍卫,重重一叹,怪只怪自己为了拉拢端亲王,而忘记进宫看看了。
罢,下车便下车,大不了,今日问父皇要个令牌就是了。
“扶本太子下来。”太子对近卫道了一声,高贵冷艳。
就算是面子没有了,他也要将里子撑起来。
“是,太子。”
近卫听命上前,扶下在太子。
“现下本太子可进了吗?”太子头高抬,轻挑着眉眼,看向子车湛,高傲得像只公鸡。
“自是可以。”子车湛面无表情,大手一摊,“太子请。”
“哼。”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太子头一甩,大步走了进去。
待他走远,其他兵士才上前,担忧得对着子车湛道:“将军,您怎么能得罪太子呢?”
就算是有陛下明令,也要婉转一些啊。
看看,刚刚太子临走时的眼神,恨不能剜了太子啊。
“没事。”子车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用眼神安抚着众兵士,“各自回岗吧。”
众人互看一眼,暗想,罢,总归是一切唯将军令,大不了,就是跟着一起下落黄泉罢了。
这样一想,众人也是释然了,退后一步,就像是刚刚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除了子车湛眸底闪动着的幽幽暗芒。
他看着太子留下的马车,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反正,他早就已经与太子跟子车立德,不对付了。
与他们翻脸,也是早晚的事。子车湛只要一想到子车立德,他的眸色便慢慢暗了下来。
同样的姓子车的,他皇后却不将他们看在眼里,如此,那他们这些庶出也不会将他们看在眼里。
而且,子车湛捏了捏自己腰间别着的一块红色玉佩,你太子高允慎不喜我们,有的是人拉拢他们。
他冷笑着,心情却因刚刚挫了挫太子的威风想开心不已。
进了宫门,来到勤政殿门口,李承德早已等在那里,见在太子走来,连迎上去。
“哎哟,太子爷,陛下都等您有些时辰了,您怎么才来?”
“因这宫门口不让马车时了,本太子……”
“哦,是了是了,陛下前些日子下了指令。”李承德想了起来,直接打断了太子的话,“好了,快些进去吧。”
太子不悦,一个阉人也敢对孤这般无礼,胆子也忒肥了。
不过,目前他还是要忍,他抬眼看了看他,敛住了自己心绪,“是,有劳公公通报。”
“不用,陛下说了,您一来,直接进便可。”
太子一听,心下顿时开朗,父皇到底是看重孤的。
于是,便心怀喜悦得抬脚,踏进了这勤政殿,遥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而李承德则是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哼,太子,呵呵,太子。
果不其然,太子前脚才进,紧接着便听到了帝王的怒喝之声。
“太子,你可知错!”
而后,便是‘哐’得一声巨响……
然,太子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因现在的帝王,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