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整个京城不单是人人皆知颜子茹被土匪掳走之事,甚至还愈演愈烈,那谣言越传越离谱,也越发的不堪入耳。
端亲王府,书房
“王爷,您说应该怎么办啊,子茹的闺誉这算是彻底毁了啊!”王妃哭倒在了端亲王的怀里,心里绞痛不已。
那是她的女儿,一向冰清玉洁,也谨守礼教,却因那匪徒而失了名节,这让她以后还如何自处?
“就算是太子仍肯娶她,那也只能是妾室,甚至是填房,这,这怎么可以!”
越说越悲痛,心也越发的沉重,王妃觉得满眼望皆是黑暗,毫无光明可言。
“不必担心。”端亲王搂紧了王妃,边敛住了自己的情绪,边轻拍着王妃的后背,安抚,“一切皆会好的,现在首要的,便是将四儿寻回。”
王妃所言,也是颜洛所担心的,因为,一个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贞洁,而众所周知,那土匪从不管这些,但凡漂亮的女子,皆会成为他们掠夺,侵占的目标。
四儿那样姿容,若是当真被匪徒所掳,那,到了现在,怕当真是已被那些畜生欺负惨了。
思及此,王爷的身子也气得慢慢发抖,但为了不让王妃更加的担忧与悲痛,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怒火,以及悲痛。
若被他寻到,那些该死的禽兽,非让他们死无藏身之地。
“王爷,王爷!”
一声声急切的呼喊自门外传来,王妃闻言,马上从王爷的怀里起身,站身了身体,却因自己满脸的泪痕,而背过身去。
“什么事,如此惊慌?”王爷上前一门,将来人堵在门口。
“王爷,圣,圣上……”来人也不知是心慌,还是跑得太急,一时再无法说下去,只指着前院,右手乱挥一通。
而王爷却是眉头极跳,直接推开了这人,沉着眉,朝着前院快步走去,那人见状,也转身,急急跟了上去。
王妃不明所以,快奔了几步,来到书房门口,看到的却只是王爷消失在院门口的一抹残影。
她的心头涌起一阵不安,她不禁暗自祷告,希望子茹平安归来,王府一切平顺……
前院
颜子茅跟一兵士不知在讨论着什么,一向冷静沉着的他,脸上竟也带上几分急切,而管家则是带着人,快步得冲向大厅旁边的一处客房,这里此时俨然如战场一般,仆从们进进出出,皆是满脸的肃穆,紧张又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这间平时毫不起眼的房间。
“怎么回事!”端亲王颜洛一踏进这里,便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当下沉声询问。
“父王。”颜子茅见父王来了,便舍下了兵士,走向了王爷,“是,三弟被匪徒所伤,现正在偏厅医治。”
医治?
王爷的眉头一跳,视线一偏,便看到了那气氛极为压抑的客房,“伤势如何?”
他派了这二兄弟去寻找颜子茹,因为,此时王府里便只有这二个儿子可用,他看了眼气氛压抑的客房,而后将视线转向自己的大儿子颜子茅,暗道,好在不是子茅受伤,不幸中的大幸。
“颇重。”颜子茅重重得叹息一声,“儿子与三弟行至万佛寺北面的一座山峰,听闻那再往右二百里,便有一处土匪窝,便想,掳走子茹的那伙人,大约便是他们了,于是便带着人冲了过去,哪里想,我们还未靠近山头,便遇到了土匪们的阻击,在一番争斗之中,三弟竟被一流箭射中胸口。”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似是是压抑着心头的难过。
“随行的大夫说虽未伤及心脉,但,却仍伤到了内里,需要尽快医治,于是,我们便急急赶了回来,如今,那大夫正在为三弟医治,只是……”
他转眼,看向了客房门口,轻摇了下头,“只是,似乎并不乐观。”
的确,那进进出出的仆从中,已然有人,捧着满是血水的木盆,进出足有四回了……
“天子脚下,竟也有如此悍匪?”端亲王简直不敢相信,京城附近竟还有这样凶残的匪徒?
他记得前几年,不是由镇远将军带着兵士统统的碾压过一回,也曾放过皇榜,称,已然没有了土匪的隐患了吗?
怎么,这才几年,便已然又出现了那般强悍的土匪?
“若非亲眼所见,儿子也是不信的。”颜子茅现在想来,都有些心有余悸,他到底只是一介商人,虽有着武艺护体,但,到底不是兵士,也没见过真正的战斗,这突然一见,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害怕与担心。
特别是子若倒下之后,他,更加的慌了。却也更加担心子茹,他唯一的嫡妹。
“怎么了?”太子此时也闻讯自客房赶了过来,近来,他一直住在端亲王府,这十数日以来,他一直早早出门寻找子茹,晚上极又至天黑才回到王府。
今日,若非他强烈建议他休息一天,怕,他还是会出去的。
而他的这番举动,早已将端亲王最后的一丝怀疑,全部抹净,眼前的太子,在颜洛的眼里,是一个认真负责又深情的男子,是他最为心仪的女婿人选。
可惜,子茹算是没有指望了,或许,他可以让子芹代替子茹嫁给太子?
“可是有了子茹的消息?”
太子一开口便是子茹,再一次让端亲王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同样的,颜子茅也在这段时间里,不仅消除了对太子的怀疑,也对他心存了感激。毕竟,从事发到现在,太子不仅没有提出废除与子茹之间的婚约,还如此挂心的一起寻找,如此妹夫,当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