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我好欺负。”云静婉忍不住自嘲。以前香禾、香草总说她好欺负,说她不该纵容后宫那些女人骑在她到头上。而她却回答,她只是不争,并非好欺负。可事实是,她的确好欺负。
既然入了这深宫内苑,她便该清楚,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不是她诵经礼佛,与世无争的净地。
她生于皇室,这些道理,她又岂会不知?她可以不争,但她不该任由那些妃嫔欺负她。
再者,与其说是龙御锋总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她,倒不如说是她自己任由他误会她,责罚她?许多的陷害,她三言两语就能说穿、说清楚,可她却从来不说。
说什么清者自清,浊着自浊?若不是她这般的愚昧,香禾、香草也不至于沦落到惨死在她眼前。
害人之心是不可有,但她怎可连保护自己的心都没有?
王皇后看了云静婉一眼,没再说话。她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轻抚着被面。
突然,云静婉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王婶,那些饭菜还在吗?”
“在,怎么了?”王皇后点了点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