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始终按压在胸口,那里放着香禾、香草的头发。而皮肤下,是如岩浆一般的灼烫,与凌迟一般的疼痛。她想,这也许就是恨吧。
从香禾、香草为救她,惨死于她眼前的那一瞬起,她心中忽然有了恨,并且越来越强烈,如同切肤。她恨那个男人,她恨那个比恶鬼、比邪魔还要残酷绝情的男人。
还记得,年幼时,她母亲曾对她说过,不要有恨,因为恨会让一个人很痛苦。可眼下,她真的做不到不恨。她非圣人,她的心亦非铁石,要她如何不恨?
像是走了很久,四周的景物,终究还是越来越冷清,也越来越荒凉了。
借着月色,一座阴森破败的宫院,渐渐露出了它的模样。
沉重的宫门,被腐蚀的破烂不堪,而宫门上那一块牌匾,歪斜的似乎随时都会坠落。高耸的宫墙,藏住了院内未知的一切,也挡住了墙外精雕细琢般的风景。
守在宫门外,慵懒的靠在墙上的两个侍卫,看到有人前来,立即站直了身体。
距宫门不到五步的距离处,云静婉忽然止步。她微微投首,看着宫门上方的牌匾,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般的冷笑。
其中一个与云静婉一同前来的侍卫,走上前去,和守在宫门外的两个侍卫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之后,他返还到云静婉的面前,轻声对她说道:“娘娘,您……自己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