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暗中大吃一惊,也暗责备自己道行太浅,一瞬间心神荡漾,正待揖礼,不料,颈部一紧,接着就被如冰的两指掐住倒飞向后。
什么都在后退,他立即神智恍惚。
阴暗的佛像后面木壁,姬玉萝一双大眼流光溢彩,却面色狰狞,白牙笑得恐怖,露出六颗。
粉色的唇瓣在玩味地审视无因后好看地一张一合,“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尚可留你一条命,如果有一句假话,我有一百种可以令你生不欲死的办法让你开口。说!若空大师呢?”
无因顿感姬玉萝认识若空大师,但事已至此,他岂能轻易说出什么,“贫,贫僧不明,白,施主,说的什么?”
姬玉萝悠悠然然笑了两声,一根金蚕毒针在两指端。
蓝莹莹的针端近在眼前,立即让无因联想到有剧毒。
天哪!这小娘子如仙如画中人,怎是个辣手妖孽?
姬玉萝盯着针端,亮晶晶的瞳仁泛着一点蓝光,“不妨告诉你。这针端上的毒是天下奇毒。因中的份量多少有不同的痛苦,又因中的部位所感受的痛苦又不同。”
无因大张着嘴,脸上的惧意浓郁了些。
姬玉萝把针慢慢向无因脸上凑去,在脸庞滑来滑去,最后对准他那恐慌四射的右眼,“奶姑姑作过很多试验,却唯没有作过眼球的试验。不知道刺入眼珠子又是什么反应。”
针端在眼里无限放大,无因浑身剧烈一震,汗流浃背,及时道:“我说!”
针端离开了些,姬玉萝冷冷地盯着他。
指端松开些,无因老老实实把一切向姬玉萝说了。
姬玉萝眼中异彩波动,牙咬得嘎吱响。眼睑上扬时,狠狠地瞪着无因,“你说若空大师还在世?”
“是是是!”无因连忙道:“他被抓走时中了毒,陷入昏迷中,我听到他们说他没死!”
姬玉萝转身,无因吁出一口长气。
“你贪恋主持之位,出卖灵魂,罪不至死,却活罪难逃!”姬玉萝霍地转过身,食指如笔,衣袖挥手翩跹,离开,无因脸上血迹斑斑。
她用指甲在无因脸上抠出一朵梨花,她要让这朵梨花一生相随无因。
黄昏时回到宅院,就听得前院狗吠声恶。
“说!那妖孽去了何处?”
这是古轻依的声音。
姬玉萝皱了皱眉,怀中熟睡的婴儿因这话猛然惊醒,她赶紧笑着逗了逗婴儿。
那婴儿委屈瘪了瘪嘴,见母亲笑得如往昔,就挥划了一下露在外的小手,嘴里迸出,“打!”
“好好!打!”姬玉萝呵哄一句,抬眸,就见古轻依与姜楚画两人气势汹汹已经从屋内一跃到屋台基上。
姜楚画一袭翡翠色衣裙,白织锦披风随风飘飘飞袭,一柄大刀背在背上。
古轻依仍旧一袭脱俗白衣,背背古琴。
两女子怒目而视姬玉萝,大有兴师问罪的趋势。
姜楚画能出竹林,定是怀恨于心的古轻依带了她出来。姬玉萝当即断定。
只是光见姜楚画不见姜楚予,她有些担心。(未完待续。)